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聂磊生于1967年7月17日,父母都是教师,号称青岛一把大哥,西装革履,30岁时个人资产达到了五千万。
2013年9月17日上午被正法。
聂磊生于教师家庭,但是他不是一个读书的孩子,初中毕业就混迹街头。
时值80年代初,青岛市即墨路小商品市场刚建成不久,就和四九城秀水街、上海城隍庙、武汉汉正街相提并论。
聂磊常和一帮兄弟在即墨路市场四处闲逛,游手好闲。
在一次闲逛中,聂磊看到三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在争吵,两个四方区的孩子向一个是北区福山后的孩子索要钱财,福山后的孩子手里只有一元多钱。
聂磊凑上钱说道,给他五分钱坐车,其余的你们拿走。
不久,福山后孩子的家属和亲戚联名报阿Sir,聂磊被带到了小派出所,一进门就被戴上了大手镯,遵循从重从快,要求不让请律师。
1983年9月,有关部门让聂磊进社会大学六年,这一年聂磊18岁。
两年后,有关部门改进,聂磊拘役六个月。
在王村少管,聂磊拿到签过字的文件,冲着在场的阿Sir儿大声质问,你们凭什么判我?
1986年第三年刚开始,聂磊参加了是南区南村路附近的幸福楼的一场火拼,有关部门决定让其劳动三年。
从里面出来后,聂磊成为一个待业青年。
港务局招工,聂磊的父亲找到港务局工作的熟人,将聂磊引荐给面试主考人员,但是主考人员严格仔细的审查了资料,发现聂磊有前科,被婉拒了。
聂磊的性格变的孤僻起来,因觉得不太公平,变得有点沉默寡言。
因为街坊的眼光变得自卑,父母身为老师,却被聂磊丢尽了颜面,但是知子莫如父,父母知道聂磊是个怎么样的人。
聂磊的命真的该如此吗?就该破罐子破摔,当一个平头老百姓,娶个二婚的,娶个带孩子的女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吗?
不行,聂磊绝对是不甘心,聂磊找到了自己的父母,说,爸妈,我这也20多岁了,咱家什么情况呢?你们也能看出来了,给我说媳妇的也特别少,我是有前科的人,找工作也不容易,我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到城里边去拼一拼,希望能得到二老的支持。
聂磊的母亲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父亲说,孩子,我支持你,你想做什么呀?你是想工作呀,还是想做点小生意呀?
我想做点生意,现在温州的皮鞋特别火,我打算上温州去进点皮鞋,然后到市里面摆摆摊,零售批发都可以,将来我的梦想是在城里开一个体面一点的皮鞋店,把你们二老接到城里住。
聂磊的父亲感觉孩子挺有想法的,不能再破罐子破摔了,也不能在家里边养一辈子。
但是叶磊的父亲紧接着又说,做生意的想法是好的,咱家哪有本钱呢?我和你妈上了半辈子班,一共就攒下了1000多块钱,你要进皮鞋,再加上温州来回的车票,这大概得多少钱呢?
聂磊之前也做了一个初步的估计,说道,大概需要4000块钱吧,现在我自己攒了有个七八百块钱,加起来能有2000了,再找别人借点。
聂磊的母亲说,行,既然你想干,咱们得支持,反正咱家已经这样,那干不成的话,无非就一屁股的外债,妈支持你。
父母的话说到这儿,聂磊心里边就特别的得劲,一家人商定去刘婶家借钱,刘婶的儿子在城里卖摩托车发财了,据说一年挣了四五万元。
临出门借钱之前,聂磊的母亲说,磊子,你记着,咱上人家去借钱去,咱差3000块钱也好,差2000块钱也好,如果说人家能全借给咱,咱这一辈子都要感恩戴德,无论你将来挣多少,咱得想办法报答人家。
要是一分钱不借,咱也怪不着人家,毕竟这是情分,不借是本分,钱在人手里,咱也没办法去人兜里面去掏。
如果说借的少,能借个三百五百的,咱们就多借几家,你在城里好好干,我跟你爸也好好教书,咱们两年的工资也能还清了。
聂磊说,妈,你领我去刘婶家去一趟吧。
当时正是午休的时间,刘婶一家正在午睡,一敲门,刘婶开门了,一看,聂磊在门口,磊子,你有事吗?
刘婶,方便的话让我进去,我跟你说点事儿。
进来吧。
聂磊和妈妈就进屋了,来到客厅,刚一坐下,刘叔也醒了。
聂磊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开口,磊子,有啥事你就说,别不好意思,邻里之间咱住了这么些年了,有啥事就直接开口,刘婶说道。
是啊,有啥事儿跟刘叔说呀,能支持你的绝对支持你。
刘叔,你说真的吗?那我说了。
聂磊一听,心中激动的说,我这从里面回来了以后,一直也没啥事,工作也不好找,我觉得上市里边去批发皮鞋啥的挺好的,我上温州去一趟,进点皮鞋回来,上市里摆摆摊。
但是现在做生意,还差两三千块钱的本钱,你看能不能借一点?
刘叔眨了一下眼,聂磊又说了,叔,我知道我哥在城里这两年卖摩托车卖得挺好,赚了点钱,我不多借,两三千就行,你要是说手里边不方便,三百五百的也行。
刘婶开口说话了,磊子,钱呢,我要说没有,你也不能解释吧,咱整个村里边都知道你哥在城里卖摩托车。
但是你的性格从小就知道好与坏,整天跟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上学时你就打老师打同学,借给你个三千两千的都没事,你要到城里不干好事,那我岂不是害了你吗。
你拿着这笔钱整几个小孩儿混社会,婶子可不能把这个钱借给你,再说现在这年头,你也知道两三千块钱是什么概念,可能说你父母一年的工资也没有两三千块钱。
聂磊的脑袋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
刘叔叹了一口气说,磊子,我看你也不容易,我们和你父母也邻居多年了,我也不怕这钱你还不了,咱先说好啊。
磊子妈,这要是还不了的情况下,到时候你可得接了,你可别说找不着你儿子,我儿子把钱祸祸了,我手里没钱,咱可不行,到时候你按月的工资你都都得给我拿来。
聂磊妈说,你放心吧,如果我儿子在城里没有出息,我老两口每个月的工资都给你往下拿。
刘叔说,那行,差多少钱呢?
聂磊说,两三千块钱。
是2000还是3000呢?
刘叔给我拿3000吧。
刘叔把小抽屉一打开,里面一个信封,连零带整的一共3000块钱,往桌上趴的一撂,说道,磊子,你这孩子吧,性格太娇。
回来这两年了,不怎么爱说什么,刘叔也不知道你心里边在想什么,以后有什么事多和父母沟通,去到城里以后也多和自个的合作伙伴沟通。
不能有什么事光埋在心里,你得打开心扉,就算这个社会不接受你,你也不能自我抛弃,你能明白吗?
拿着这笔钱好好做生意,去温州挨个商场多看一看,也多见见你,回来以后好好儿干,有出息了以后开一个小汽车回来。
停在村里边多扬眉吐气,你看看,谁还敢戳你脊梁骨?谁还敢说你是哪种人?听明白了吗?
聂磊拿着沉甸甸的3000块钱,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咬了咬嘴唇说,谢谢刘叔,谢谢刘婶,我要有出息了,我一定要孝敬父母,孝敬你们。
刘叔说,行了,孩子,别惹祸,别让你爸,别让你妈操心,上城里去找你哥,他摩托车卖的挺好,你要好好跟他学习,听着没?
聂磊说,我听着了。
这一天是聂磊出摊的第一天,早晨七点不到,聂磊带着鞋子来到了摊位前,把鞋子摆放好。
聂磊虽然平常不爱说话,但是做起生意来特别灵活,不斤斤计较。
一个多小时后,就和附近的摊贩唠的非常愉快,旁边有个卖西瓜的大爷问说道,小伙儿,头一天做生意啊,看看年龄不大。
大爷,今天是我头一天卖鞋,今年23了。
你刚23岁,这么小就出来做生意了,太了不起了,看你戴着眼镜这么斯文,是大学生吗?
我不是大学生,我也没上过大学。
太谦虚了,大爷说道,我刚才看你跟客人沟通的时候太好了,我做生意十多年了,我还得跟你学习。
这没啥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呀。
早晨一个多小时,聂磊就卖出去了六七双鞋,一双鞋按赚十块钱算,六七双鞋能挣个六七十块钱了。
聂磊就琢磨,今天早上卖十双,晚上我卖十双,晚上别人都歇了,我这一天要是能卖上30双鞋,一天就能挣个三四百块钱,一个月就是一万多。
我就带着这笔钱先回去看看父母,先把刘叔家的钱还了,干一年就可以开个门市,不久就可以做大了,聂磊正憧憬着未来。
旁边的大爷说,小伙子收保护费的来了,我们每天都给他拿50块钱。
聂磊一看,于飞领着十四五个人过来,你好,买鞋吗?
买鞋,怎么买鞋?我操,这是新来的啊,就是不懂规矩。
兄弟们,看这皮鞋有没有合适的,底下兄弟这一瞅,温州皮鞋,挺好啊,一人挑一双来,于飞说道。
一共就剩下十多双皮鞋,一大帮人上来,跟抢没什么区别。
聂磊一看,说道,你们凭什么抢我皮鞋?凭什么抢我皮鞋?
飞哥,这小伙子是新来的,他不懂规矩啊。
旁边卖西瓜的大爷说道,小伙子,给飞哥拿50块钱,快点快点。
50是卖菜,卖西瓜的。
卖皮鞋利润大,得交200,于飞说道,给你举个例子,从温州一块钱一双皮鞋,整回来你都得卖十块钱,先给哥几个买盒小快乐去。
聂磊想到临行前父母和刘叔刘婶的话,硬是把火压了下来,来到小店买小快乐。
老板,给我拿15包两块钱一包的小快乐。
老板也看到于飞他们刚才发生的事,说道,兄弟,于飞他们不抽两块钱的小快乐,最低的是十块钱的,你听我的没错,你买十块的,我给你便宜点,你是刚来的,买15包,我给你优惠二块15包,148块。
聂磊拿着15包小快乐来到自己的摊位前说道,兄弟们,来支小快乐吧,辛苦了,每个人挑一双皮鞋吧,从明天开始,我每天给你交50块钱的份 子钱。
我看你这卖皮鞋挺挣钱的,怎么,一天给我拿50块钱就完事了吗,于飞说完,啪地打了聂磊一个嘴巴。
身高一米八的聂磊啪的就被拍到坐凳子上,差点没摔倒,眼睛通红的看着于飞。
你瞅啥呀,手无缚鸡之力,跟他妈病秧子一样,我看你就是小白脸一个,兜里有多少钱,全部给我拿出来,不然打断你的腿!
你兜里有多少钱了?全给我掏出来,今天晚上兄弟们吃火锅的钱就你出了。
聂磊掏出兜里的钱说道,给你50吧。
于飞上来一把抢过聂磊手里所有的钱。
聂磊说道,不行,你他妈不能把我钱全拿走。
于飞后边的三五个老弟上来一把揪住聂磊,朝着聂磊鼻子就是一拳,西瓜汁一下流出来了。
聂磊这边还不撒手,于飞一帮兄弟上来把手掰开,说道这是飞哥,以后见着飞哥给我老实一点,听见没呀,这几百块钱就当请兄弟们吃火锅了,以后每天200按时给我交上,否则别在这摆摊了,知道不?
于飞领着一大帮人大摇大摆的就走了。
卖西瓜的大爷说,你别跟他犟,小伙子还是年轻,没有经历过社会,知道吧,刚才给他拿50块钱就没事了,让他拿走两双皮鞋怎么的?你非得在这拦着,我劝你保命要紧啊。
聂磊把拳头一转,眼睛一瞪,把卖西瓜的老头儿吓一跳,怎么这种眼神啊?
小兄弟,你要是想在这摆摊呢,还就得每天给他拿份子钱,不过这一天200实在是他妈有点太多了,咱哥俩处的还不错,我真舍不得你,不行的话,我给你介绍个别的地方,你会做生意,在哪儿都能发财,别非得在这儿较劲了。
聂磊当时就说了,那我要去到别的地方,他们还欺负我呢,我一共就这点钱了,我进完鞋,交完房租,就剩卖的这几百块钱了,我今天晚上连饭也吃不上了。
第二天一早,聂磊又来到了市场,摆起了皮鞋。
于飞也开始了一天的安排,让手下四个兄弟去收保护费,特意叮嘱必须收聂磊200。
于飞的一个兄弟说,我就乐意欺负老实人,我就乐意欺负不敢还手的人。
聂磊就算一个,一看就是大学刚毕业的生瓜蛋子,一会儿我还得过去给他两嘴巴呢。
摊位上,聂磊看到三四个小子迈着小方步走了过来,就好像看见瘟神一样,但是也无法回避。
来到近前,领头的兄弟说,钱准备好了吗?今天200块管理费该交了。
大哥,别人都是50,我也50,我60,70也行,我就是想好好的做点生意,你就让我在这摆摊,我比别人多20行吗?
说话间,聂磊递上了准备好的一盒小快乐,领头的兄弟不客气的接过了小快乐,说道,不行,飞哥说了200少一分回去都得收拾我,你得理解理解我啊,来吧,200,这不又卖了几双鞋嘛,又卖了四五百块钱吧,拿200就行,多了咱不要。
聂磊说道,你们这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我爸妈把所有的积蓄都给我了,我去找我刘婶借了3000块钱,我上温州进货,我所有的钱都花掉了,我要是把钱给你,我剩啥呀,我拿啥还债啊,我刘婶和我刘叔还等着我有出息呢。
咱再商量商量,别这么欺负我行吗?我一天给你80块钱,只要别超过100,咱就可以研究,我就想在这个地方干俩月。
我积累一小部分钱,等我条件手里边稍微宽松一点,我就上别的地方摆摊去,行不行?我求你了,别再欺负我了,今天哥儿几个一人穿双皮鞋走,咱啥事也没有,行不行?
这他妈的怎么就说不明白,你有没有欠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还给你刘婶的钱是你的事,我今天保护费收不上来,回去飞哥就得收拾我。快点拿钱,说话间,这兄弟又给聂磊一个嘴巴子。
聂磊今天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小三角眼啪的一瞪,露出了魔鬼般恐怖的眼神,那个领头的兄弟也吓了。
只见聂磊绕到摊位前说道,说,钱我没有,我告诉你我有什么?
聂磊来到了旁边卖西瓜的这个摊儿上,顺手拿出来一把小刺刺,朝着这小子就去了,钱我没有,我有小刺刺,今天你要想拿走我一分钱,我他妈扎死你,扎死你,我销户了你,聂磊的眼神直盯着那个兄弟,眨都不带眨眼。
那个兄弟头一回听见销户了你这三个字,心里也怕,但是自己是带着小兄弟出来的,不能走啊。
那兄弟硬着头皮指着自己的颈部动脉处说,我操,你敢动小刺刺,咋的?扎我来,你朝这儿。
聂磊,聂磊,心仪聂磊的女孩刘爱丽,看到聂磊手里边拿个小刺刺,就跑了过来,聂磊,把小刺刺放下,你可千万不能打他们,打了他们,你就惹大麻烦了,他们会打死你,把小刺刺放下,快点。
卖西瓜的大爷也过来抱住聂磊说,兄弟,兄弟,咱可不能傻啊,小刺刺一动,你就毁了啊,刚20多岁,扎坏了人是要坐牢的。
聂磊犹豫了,脑海里面又出现了父母和刘叔关照的画面,说不能打架,咱可不能打架。
那伙人一看聂磊,拿个小刺刺不敢扎?那小子胆儿就大了,往前一步上来,拍着聂磊的脸蛋,不敢扎吧,是不是不敢扎呀,啪的一声,又打了聂磊一个嘴巴,操,拿个小刺刺比划啥呀?
买西瓜的那位大爷死死抱着聂磊说,放下,这一小刺刺捅出去,你的下半生就毁了,来,来,听老哥的呀,听老哥的,来,咱把小刺刺放下好好说,先给他拿200块钱,别因为200块钱呀,伤了人命。
说你是小白脸你就得认,你都不如这卖西瓜的老头,你知道吗?
听完那个兄弟的这一句话,聂磊彻底爆发了!
聂磊实在是绷不住了,拿着小刺刺,朝那小子的小肚子上啪就一下子,紧接着嘎巴一下薅住头发,朝着脖子就戳过去了。
那小子本能的一缩脖子,聂磊的小刺刺结结实实划着那小子的膀子扎到脸上了,那小子倒在地上了。
此时的聂磊已经没有人能控制了,发疯一般朝着骑在那小子身上又扎了五六下。
兄弟,兄弟,别扎了,别扎了。
卖西瓜的大爷抱住聂磊,兄弟,不能扎了,再扎就没命了啊。
聂磊站起身,手里攥着小刺刺,那位大爷一把把小刺刺夺下来,我操,你这小伙子,我这老头,我也弄不住你了。
大爷转身对那几个混混说,你们赶紧滚,赶紧上医院看看去。
一转眼,这小派派的人来了,阿Sir儿骑着三轮摩托过来了,市场上纷纷议论着,知道吧,聂磊就拿着刀子,给于飞的兄弟连着扎了八九刀。
卖皮鞋那小子真敢扎人呢,这他妈不是一般炮啊,这小子以后可不能惹他呀。
现在的聂磊有点后悔了,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意味着什么?
阿Sir儿走到聂磊跟前说,手伸出来,铐上,带走。
聂磊盯着阿Sir,一句话也没有,也没有动弹。
没听明白我说啥呀?把手伸出来,和我回所里,阿sir说完,把大手镯往聂磊手上一带,塞进电三轮,带去所里了。
这边有人把电话打给了于飞,飞哥,出事了,收保护费那小孩,让聂磊给扎了,扎了七八刀。
扎多少刀?于飞从沙发上猛的就站起来了,扎死了吗?
没死,重伤,脖子连肩膀,包括身上的全是,大腿上全是窟窿。
聂磊呢?
让阿sir带走了。
于飞缓了一口气说,行了,我知道了。
聂磊的父母在家里惦记说道,咱家小磊的鞋卖的咋样?一天卖了多少钱呢?一天能卖200块钱吗?
有个事儿干行了,一天挣个二三百就行,让父母再也没有想到的是,聂磊已经在狗笼子里了。
小派派里聂磊戴着大手镯和大小脚链子,接受小派派二把的那种问话。
姓名?
聂磊。
年龄?
23岁。
为什么动刀?
他找我要保费。
找你要保护费?据我所了解,于飞管的这几个摊,都交保护费呀,别人都交,你怎么不交呢?
聂磊说,他让我比别人交的多,我没有那么多钱,他欺负我。
怎么他光欺负你,不欺负别人了,你怎么不从自身找找原因,兄弟,有的时候人都不会变通,一开始跟你要50,你给他不就没有后边这200了吗?是吧。
你这一下子扎人家八九刀,人要是没事儿,有价格赔人家,人要是没了,你也活不了,知道吧?
年轻人办事太冲动,你自己说吧,把过程都说清楚,这边给你记录。
这个时候小派派的一把,王国只拿个小纸杯,后边跟个小弟进来了。
老二立马起身说,老大,你坐。
老大一屁股坐下,问道,怎么回事啊?
这小子起来在咱们管理市场发生了一起…
我知道,故意销户人嘛,老大说,他干的呀?
老二说,对,扎了于飞的兄弟六七刀,好险没他妈给扎死,一个人跟四五个人干。
一个人干四五个人?我操,兄弟,你真有胆子,你就没想过要是打不死他们,给你整死你怎么办?
聂磊说,不考虑这些东西。
怎么这么大脾气?扎个一两刀,吓唬吓唬得了,谁下死手啊?
西瓜刀不快,我要是有一把卡簧,我绝对能扎死他。
我操,你现在就一点都不后悔吗?
老大啪的一站起来,来到了聂磊的跟前,一揪聂磊的脖领,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吗?
我后悔,聂磊说道。
你后悔什么呀?老大问。
我后悔没扎死他,聂磊回答。
老大看着聂磊的犀利的眼神,平静而又不亢不卑的表情说,我操,你小子还他妈真有刚了呀,老大感觉聂磊是真销户人的手子。
记住,该说的说,该交代的交代。随后,老大把老二叫出去了。
门一关上,老大对老二说,这个事情你勤盯着点,别让这小子折了,我他妈挺欣赏他的。
你欣赏他干啥呀?
这很明显就是个小狼崽子,这他妈留在身边后患无穷啊。
你懂个屁呀?
于飞他妈的有那两下子吗?人倒在地上了,于飞敢上去再扎人七八刀吗?
他没那胆儿。
自从我把于飞搞上来了之后,大仗小仗就不断了,很明显,于飞没什么能力,他镇不住这些人,知道不。
老二点头。
老大接着说,要想这一片管得好,必须得有像聂磊这样的小狼崽子,他一出来,所有人都黯淡无光,你得有一个狼王,让所有的狼为之颤抖。
于飞干啥呀,领着一帮人他妈耀武扬威,除了欺负小摊儿一伙,社会让他打服了,整天他妈在社会上待,我一天得抓个四五回。
这要是把这小子整上来,这小子要是有两下子,把底下这个一帮,那个一伙儿全给镇住了,咱们不就消停了吗?
于飞根本就不适合当老大,你上医院里面看看被扎的那小子咋样?
聂磊先别动,明天我再来看看,他现在可能还是冲动了,等过了今天,我再探探口风,我看看这小子值不值得培养,要是值得培养,我得保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