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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加代手下兄弟丁健原先领着老家的七八个兄弟在深圳南山区蛇口海鲜市场做海鲜生意,收市场的保护费。九五年因为和马三发生冲突,结果被加代收入麾下,九六年跟随加代回北京。回北京的时候,丁健让兄弟们跟左帅。结果,有三人跟随左帅了,另外五人选择留在蛇口海鲜市场自己发展。几年下来,兄弟们各自发展得也还不错。但是,这天一早,蛇口海鲜市场的兄弟小康打来了电话,“健哥。”

“哎,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今天怎么想起来了呢?”

“健哥,你起得挺早啊。”

丁健说:“这不是最近不怎么忙嘛。”

“哥,你回北京挺好的吧?”

丁健说:“挺好的。你怎么样在蛇口那边儿?包括去你帅哥的三个兄弟,不都挺好的吗?”

小康说话有点不顺溜了,“健哥,你说话方便不方便啊?”

“你说事,我一个人在房间呢。怎么了?”

“哥,你说话要是方便的话,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市场这边出事了。我也不怕你笑话,哥,我手指头丢了四只。”

“什么?”

小康说:“我左手的手指头被剁掉四个字。现在我在医院了。市场完了,我们这伙兄弟五个,二栋、雷子、大胖、老黑和我都被打了。大胖腿被砍掉了。”

丁健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他们几个呢?”

“他们几个在旁边呢,强不了哪儿去,只是没有残废了。大胖肋骨折了八根,老黑被打得昏迷不醒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不跟我说呢?”

“健哥,我没敢跟你说,我怕你多心。但是兄弟现在没有办法了......”

丁健一听,“你还拿我当哥吗?说怎么回事。”

康子说:“市场这边来了个老付,把市场好多摊位收过去了,说我们欠他三十万。我说扯淡,哪有三十万的账啊。他动手就打,我们一点防备都没有。我们五个人在屋里,他问谁是领头的,我说我是。他把我左手的四只手指头剁了,只留下了大拇指。说以后不允许我们在市场出现。”

丁健一听,“那打完你之后,左帅怎么说的呀?”

“左帅呀?说话呀,我之所以没敢告诉你,就因为差这个事。”

“什么意思啊?”

“左帅不管。”

丁健问:“谁不管啊?”

“左帅呗。”

“帅哥不管?你跟左帅说了,他不管?”

小康说:“他倒没明说不管,但是你看他也没过来呀。这事跟他说了,他也没过来。”

丁健一听,“不可能啊。我跟他提过好几次啊,我说那就是你的兄弟了。”

小康说:“健哥呀,哪有你对我们好呀?到什么时候,我们在人家面前都是外人,人家管自己家兄弟管不过来,能管我们吗?说实话,要不是出这事,我们也不会麻烦你。我们知道,你跟代哥在一块挺好的。我们现在自己混。健哥,这要不是混不下去了,不会给你打电话。”

丁健气坏了,“我这就回去。我回去看看左帅什么意思,也看看你们。”

“健哥,那我在南山医院等你。”

“你等着我吧。”

丁健的性格中存在一定程度的小心眼。加待在深圳的兄弟中,左帅和陈耀东好,江林和小毛好。

丁健心里很不是滋味,把电话打给了马三,“三哥,我出趟门。我给我哥打电话,我哥没接,可能没起来呢。我回一趟深圳,你跟我哥说一声。”

马三问:“健子,你有什么急事啊?你要是有急事的话,我跟你去。”

“不用,我回去办点事,你别忘了跟我哥说一声。别到时候找我,找不着。我撂了。”

“啊,行行行,那好嘞。”马三挂了电话,感觉到了丁健的语气不对。

丁健放下电话从床下拿了五万块钱,又把银行卡带在了身上。没有办法带响子,只是把能托运的枪刺带上了,一个人打车来到机场,买了一张去深圳的机票。

马三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哥,丁健回深圳了。”

“什么时候?”

“一早走的。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告诉你。”

加代说:“他没跟我说呀。”

“他给你打电话,打不过去。”

加代一听,“我他妈可能没听见。他干什么呀?”

马三说:“我听语气不对。哥,是不是回那边办什么事啊?我给他打电话,他给我撂了。”

“他什么也没跟你说吗?”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但我听他语气不对劲儿,像是生气了。”

“行,我知道了,我问问。”

丁健已经打车往南山医院去了。加代把电话打给了丁健。丁健一接电话,“哥。”

“你干什么去了?”

丁健说:“哥,我回深圳办点事儿。我回来看看以前蛇口市场里的几个兄弟。”

加代问:“他们出什么事儿了?”

“什么事儿没出,就是受点伤,住医院了。”

“我听马三说,你跟他说话语气不对,说你生气了,你跟哥说你怎么了?你别着急。”

丁健说:“我没什么生气的。我就是觉得兄弟处得不像以前了。行了,哥,我这边我先到医院看看具体情况,我再跟你说。”

加代一听,“健子,我不明白你那话什么意思,但是哥告诉你一句话啊,哥你那份心可没变过。你对哥心变了没有?”

“我丁健永远不带变的,这一辈子都不带变的。”

加代说:“那你去吧。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哥不着急,等你从深圳回来,好好跟你哥聊聊,行不行?哥到时候请你喝酒,到时候推心置腹地聊聊。”

“行。”丁健放下了电话。

成年人,谁还没有一点心思。丁健的小孩性格本身就极端,谁也哄不了。加代以为只是兄弟之间闹点别扭,心想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丁健一个人来到病房看到了左手只剩下大拇指的小康以及另外四个兄弟。小康的四根手指早已不知去向。五个人一见丁健,眼圈都红了。丁健问:“医药费交了吗?”

“交了。健哥,总算把你盼来了。”

丁健问:“被谁打的?对方是谁呀?”

“不知道,只知道叫老付。带四五十人到蛇口市场,说不允许外地人在这边做生意。外地人的生意,他直接抢。确实我们也没打过他。”

“他们带没带响子?”

“带了,但是没放响子,我的手都是拿斧子剁的。”

“老黑呢?”

“老黑昏迷了,说有可能以后是植物人。老黑就是老付拿棒子打的,朝后脑勺打了七八下,当场打抽搐了。健哥,怎么办呀?”

“我见识见识他有多狠。你怎么跟左帅说的,他又怎么说不管的?”

小康说:“我们说帅哥,我们被老付带四五十人圈打了。他当时说忙,过后就没有消息了。”

“没来看过你们吗?”

“没来过。健哥,要不算了吧。左帅现在大了,福田区都知道左老大。”

丁健一听,“放屁。他大什么呀?他狠呀?你健哥怕呀?我问问他。”

丁健把电话打给了左帅,“喂,左帅呀,我是丁健。”

“健子呀,哎呀,有什么指示?健哥。”

“你在哪儿呢?”

左帅听笑了,“我他妈能在哪?我在赌场呗。”

“我找你去,你别走。左帅,咱俩见面谈谈。”

左帅听出丁健的语气不对,“啊,你过来吧。”放下了电话,问身边的兄弟大东,“这他妈怎么了?我得罪丁健了吗?”

大东说:“没有啊,我们没跟他见面,哪里有得不得罪的?”

“说话怎么这个语气呢?什么意思?欠他的呀?等一会儿看看。”

丁健一个人打车来到了福田金辉酒店,拎着黑包下了车,怒气冲冲进入了左帅负一层的赌场。左帅一摆手,哈哈笑着,“健子,来了怎么没打电话呢?我哥呢?”

丁健一句话没说,拎着包走了过来,左帅身边的几个兄弟一看,“怎么了?眼睛通红的。”

丁健拿到左帅跟前,把包往地上一扔。大东说:“健哥,怎么了?喝点水呀?”

丁健板着脸,“滚。”

大东尴尬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丁健大吼一声,“滚!”

大东往后一撤。左帅一看,“怎么了?啊,什么意思啊?”

丁健说:“帅哥现在牛逼了,福建区老大啊,爱谁谁了,是吧?”

“你别跟我阴阳怪气的。你什么意思?你坐下说,你干什么来了?你进门就质问呢?”

“我就质问你了,怎么样?我不说别的,帅哥,我那几个兄弟在蛇口出事了,被人打成半残,有两个差点被打死。我想问问帅哥,这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

“知道?不管!我的兄弟就不是人呗?”

“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兄弟不是人呢?我怎么听不懂呢?丁健啊,我怎么糊涂了?”

“你也不用糊涂。帅哥,我临走的时候,我是不是说了,我这帮兄弟人都挺好的,靠不上谁,他们跟着你,给你当兄弟。什么事儿你照应着一点。我是不是说过?”

“说过。”

“那我就想问问帅哥,那怎么我这几个兄弟在那边都差点被人打死了,没一个人管他呢?啊,是我丁健不行,还是我这几个兄弟不行啊?我哪里对不起帅哥了?帅哥,你不管不问啊?”

“丁健,你要这么问的话,那我告诉你一句话。你是说过这样的话,你八个兄弟来了三个,这三个在我赌场待着,我开工资,好吃好喝我养着,你那五个兄弟可是不来呀,对不对?非要自己回那个市场发展,那你就去呗,我不拦着。逢年过节,连个消息都没有啊,也不知道给帅哥打个电话,说过节了,过来看看帅哥,平时也没说过来问一问,聊一聊,说请帅哥吃一顿饭。有事找到我了,我欠他们的啊,丁健?”

我是你兄弟吗?

“你是。”

丁健说:“那他们是我弟弟,你知道不?”

左帅一听,“丁健,你少跟我以这个语气说话,我不爱听。”

“你不爱听了?”

“我不爱听。你找我干什么来了?”

丁健说:“意思是我这几个兄弟死了都没人管?我丁健在这不够,我丁健跟你根本没交透,是这意思吗?”

“我告诉你啊。你帅哥没有义务去管他们,听没听懂?我不管是谁的兄弟。”

“好。”

“你好什么呀?你从进门,你跟我拉着脸,你真拿自己当谁了啊?我是欠你的了,还是怕你呀?”

丁健一听,“行。左帅,我们不谈了。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这个事,我不用你管。我丁健不是回来了吗?我也让深圳那帮弟兄们看看到底是你狠还是我狠。我让你们都看看啊,我怎么去办这个事儿,我的弟兄我自己管。”

“你别说没有用的话。谁管不管的,你有事儿我能不帮吗?”

丁健指着左帅说:“我用得着你帮吗?我用你帮吗?”

“你在指我?”

“我就指你了,能怎么样?”

左帅站起身,“丁健,分不清自己怎么回事了?”

“我分清什么呀?啊,我分清什么?”

左帅说:“福田区,我说话算。”

“别他妈跟我说这些,我不乐意听。这么牛逼,珠海的事怎么不是你办的呢?跟我比打架呀,跟我干活啊?我他妈一晚上挑十七家夜总会,你干什么了?我们没必要在这说这些。左帅,还是那句话,以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说完,丁健,一拎包,出去了。

左帅坐下来,“什么玩意啊?操。”

丁健走到门口,甩起包,把门口一张台子上的筹码一下子扫到了地上。没有人一个人敢上前阻拦。有新来的问:“谁呀?敢这么跟帅哥说话?”

“你敢拦他吗?他是丁健。”

众人的目送下,丁健走出了左帅的场子。

左帅气呼呼地坐在办公室里。大东问:“帅哥,这怎么办?这成他妈什么了?给江林二哥打个吧。毕竟是自家兄弟。”

左帅说:“丁健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

大东说:“那你说他不得自己去打架啊?”

“你出去看看他走没走。没走的话,把他喊回来。”

大东一听,追了出去。丁健一边打车,一边打电话,“耀东啊。”

“建哥。”

“哥指望不上别人了。哥求你了。”

“健哥,你这不扯淡的吗?怎么了,怎么说求我呢?”

丁健问:“你在哪呢?”

“我在广州呢,我上越秀区这边办点事,过来帮哥们要个账。怎么了?”

“有兄弟吗?借给我几个兄弟。”

“有。什么时候用?”

丁健说:“现在,我在蛇口市场等你。你告诉你兄弟给我带一把十一连子。”

陈耀东从来不怕事大,说:“行行行,哥,你不着急的话,你等我,我明天回去,或者我一会儿就回去。晚上我们一起办。”

丁健带着哭腔说:“不用。我自己去办。不用你来。我丁健贱胚子一个,你要能帮你健哥,你就帮。不能帮,健哥不怪你。”

陈耀东一听,“怎么了?”

“我到南开区市场门口等你。耀东,你让他们派人过来,健哥谢谢你。”

听到丁健泣不成声,陈耀东说:“我现在就给你派人。”放下电话,陈耀东懵逼了,怎么了?丁健怎么哭了呢?心里憋气呀。”

左帅心里也不舒服,我他妈我有什么义务管他们呢?平时招呼没有一声,电话没有一个。我靠,有事了,过来质问我?

大东过来,丁健已经上了车,自己擦擦眼泪。大东喊道:“健哥,健哥……”丁健一摆手,“别管我了!”出租车唰地一下开走了。

陈耀东给阿坤打电话,“阿坤,你在哪儿呢?”

“我在新之尊呢。”

“身边现在有多少兄弟?”

“十来个。”

“你全给我带上,带上五连子,再多带一把十一连子,去蛇口找健哥去。”

“健哥?哪个健哥?”

“丁健!还能有哪个健哥呀?”

“啊啊啊,我这就过去。是打谁,还是怎么的?”

陈耀东说:“我不知道,你赶紧去。健哥气哭了,电话里边哭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操,健哥哭了?出什么事了?”

陈耀东说:“你赶紧去吧,电话里也没跟我说。”

“哎,行行行,好嘞。”阿坤放下电话叫上兄弟们就出发了。

大东回到赌场,左帅问:“走了?”

“走了。”

“你他妈拦着点啊。”

大东说:“我没拦住,要能拦住就好了。哥,我有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说。”

“什么意思?”

“我看他哭了。”

“谁哭了?”

“健哥哭了。”

“ 看出来了吗?”

“啊,上车的时候自己擦眼泪的。” 左帅一听,把电话打给了江林,“喂,二哥,我是左帅。”

“哎,帅子,怎么了?”

左帅说:“丁健回来了。刚才跟我撕破脸了。说蛇口市场的几个兄弟,头两天让人打了,找到我了,我他妈也是有点小心眼了,觉得平时没怎么跟我联系过,逢年过节连个电话都没有,我就没管。没想到打得还挺重,我也不知道啊。丁健进门就跟我吵起来了,我也上火了。结果他一个人哭着走了。哎呀,我他妈心里难过死了。”

江林一听,“什么时候的事?”

“二哥,就刚刚的事儿。”

江林说:“那你咋没说呢?”

“这不是要点脸吗?进门把我一顿骂,我他妈也上劲了。二哥,你就当他妈左帅不对了,我他妈不是人了,我对不住兄弟了。现在怎么办呢?我们去一趟吧,帮帮他。”

江林说:“不是,健子回来没联系我呀,他一直没给我打电话。在哪办事啊?”

“在蛇口市场,不知道怎么回事。”

江林说:“马上去,我马上去,你也马上去,你赶紧的。左帅,不是我说你,你他妈一天天就是操蛋。”

“二哥,你赶紧往过去,别让他出事啊。”江林挂了电话以后就开始给丁健打电话。电话一过来,丁健就挂断,自己在车上掉眼泪,感觉心寒无比。丁健想,我这些年只交明白一个代哥和三哥吗?我丁健对谁都够用啊。越想越伤心,弄得出租车司机看到一个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大男人这么伤心,都觉得不可思议。

正好当天,性格憨厚耿直的徐远刚在深圳。加代的兄弟中没有一个对徐远刚不尊重的。徐远刚是加代的正经八百的大兄弟,从来不问兄弟们的钱和势,叫声刚哥就行。没有钱了,就找师弟们要,不坑不卑。

江林把电话打给了徐远刚。徐远刚一听,“左帅办得什么事呀?哪有这么办事的?”

“刚哥,也不能全怪他。”

徐远刚说:“一起往蛇口去,都去找丁健。”

江林说:“刚哥,一起去吧。”

“我先去。”

正在车里抹眼泪的丁健电话又响了,拿起来一看,电话接通了。“喂,刚哥。”

“我们是兄弟吗?”

“你我肯定是兄弟。”

能等刚哥一会儿吧?健子,不管别人行不行?刚哥就问你一句话,能不能等刚哥一会儿,今天你去哪里,刚哥都陪着你,你说打谁,刚哥就干谁。你说销户,我们不用其他人,刚哥陪你去,行不行?今天死也死一起,你等着刚哥。”

“哥呀,我不会用任何人。健子心里难受,我这些年对哪个兄弟都够用,这些年,为了兄弟们,我哪次不是冲在第一个?我换来的是什么?我丁健的兄弟都快被人打死了,都没有人问了。刚哥,我心里......”

“不说了,行不行?健子,你这么说,刚哥心里也难受了,刚哥都要哭了。你在蛇口等着我啊,你别自己去,刚哥陪你去,要死一起死。”

“刚哥,我谁也不用,我挂电话了。”说完,丁健把电话挂了。

丁健自己往南山市场赶去了。等丁健到的时候,陈耀东的兄弟阿坤带着八个兄弟,开了三辆凌志470已经在市场门口等着了。丁健从出租车上下来,抹了抹眼泪。阿坤看见了,也没敢多问,没有多说,“哎,健哥。”

“兄弟,健哥谢谢你啊。”

“说这话干什么呢?自己家人。哥,怎么了?别哭了。”

阿坤让兄弟递出来一点纸巾。丁健接过来,把眼泪擦了擦,“把十一连子给我。”

阿坤把十一连子递给了丁健,然后一直盯着他看。丁健说:“兄弟,你要是害怕了,你就回去。”

阿坤一听,“这不是笑话一样的吗?健哥,你去哪,我们都跟着。虽然我是耀东的兄弟,但是我们是一家人啊。健哥,要不这样吧,你告诉我们是谁,我们去打他,你就别管不了,行不行?”

丁健把十一连子咣一下撸好了,转身朝着市场里去了。阿坤一看,“跟上跟上跟上。”

左帅在福田区已经毛了,发疯一样,“把兄弟们都叫上,去蛇口。”左帅带了五六十人,江林从罗湖带了三四十人,徐远刚带着兄弟小东,小毛带着兄弟一起往南山区的蛇口市场赶。

丁健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陈耀东手下的九个兄弟,一个个面带凶相,杀气腾腾地进入了市场。经过了几家摊位,带到一家摊位前,丁健问:“兄弟啊,还认识我吗?”

摊主一回头,“哎呀,是丁健吗?”

丁健一摆手,“老哥还认识我呀?”

摊主看到丁健身后跟着八九个兄弟,“哎呦,我的妈,兄弟,你这是回来罗事呀?”

“我问一下,谁叫老付啊?老付在哪?”

“健子,老哥多说两句话......”

丁健一摆手,“你不用告诉我,什么都不要说,你告诉我他人在哪就行了。”

摊主手一指,“最前面二层楼,原先老陈家的,被他抢下来了,现在做海鲜批发。”

“谢谢啊。”丁健朝着小二楼走了过去。

来到一楼,丁健一只手插在怀里,把门一推,一楼二十来个小子正在打扑克、玩麻将、看电视、喝酒聊天。有几个小子头一歪,“找谁呀?”

“哪一个是老付啊?”

“你干什么呀?你是哪个摊位过来交钱的吗?”

丁健说,我问哪一个是老付?

“我问你他妈是干什么的?你是谁?谁他妈老付、小付的。”

楼上有两三个兄弟趴在楼梯口往下问:“谁他妈找付哥?”

丁健抬眼一看。一楼说话的那小子往前一来,“你手干嘛呢?拿的是什么?拿出来看看。”

随着这小子的说话,一楼二十来个都看向了丁健这边,“谁呀?”

“不认识。”

作战经验丰富的阿坤和丁健一个对视,丁健抬手朝着上来的那个小子哐地一响子,紧接着连放了六响子,二十来人被打倒四个。阿坤和兄弟们也开始放响子了,老付楼下的二十来个兄弟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丁健拎着十一连子上来了。听到响子声的老付在办公室里,端着五连子,“谁?谁呀?”

丁健迎着老付走了过去,“你是老付呀?”

“楼下响子是你放的呀?”

“是我放的。”说话间丁健依旧朝着老付走去。老付说:“哥们,我不认识你。你他妈找我什么意思啊?啊,抢市场啊?老子我他妈是潮汕帮的,我大哥是杜华鹏,听没听说过汕头杜华鹏?你他妈可要想好了,再一个我他妈有响子。”

距离老付五六米远的时候,丁健停下了脚步,阿坤一直跟在后面。丁健说:“兄弟,我不把你销户。我不管你是他妈是哪个大哥还是谁家的,你回去跟他说一声,是丁健打的你。”

老付举着五连子,“你妈的你想怎么样?你可想好了,我也有响子。”

丁健面不改色,心不跳,“开火,来,开火。”

“你别他妈以为我不敢!哎,我人呢?”老付朝着门外喊道。

丁健抬手朝着老付哐地就是一响子,老付的脑门、左胸、左眼和左肩膀都被嘣到了。阿坤一看,“健哥......”

丁健一摆手,“不用你管。”

丁健十一连子顶着老付的双手臂,双腿各放了一响子,“听着,我是丁健。走!”

丁健领着陈耀东的兄弟不慌不忙地走出了老付的二层小楼。市场的小商小贩听到声音,再看到丁健等人,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丁健来到市场门口的时候,江林、左帅、徐远刚、小毛等领着兄弟们也到了。丁健看了一眼到来的车队嗤了一声,阿坤是不知所措。徐远刚走了过来,“健子,委屈了。你跟刚哥说,刚哥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需要。刚哥,我事已经办完了,我回去了。”

江林过来说:“健子,你这......”

“二哥,都走就行。我没什么要说的。阿坤,健哥谢谢你。我走了!”

丁健一转身就要走。江林没办法拉,左帅不好意思地站在一边。徐远刚上来一把握住丁健的手腕说:“健子,刚哥能说点什么?你想听什么?”

丁健凄然一笑,“我什么也不想听,哥,我心里边堵的慌,我心里边难受。”

“能听刚哥说句话吗?”

“刚哥,你说。”

“我们这伙兄弟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你说容易吗?健子,你记住了,左帅也好,江林也罢,包括陈耀东和小毛,谁要是对你不好,刚哥都站你的立场。我拿你当兄弟。再说了,这帮人,谁不把你当兄弟呀?健子,你知道来的时候,左帅怎么说的吗?你前脚走,后脚他就愧疚了。他听说你哭了,心里也难受。这些话就不说了。健子,难道我们还能分家吗?健子,你要是不解气,你说句话,刚哥为你解决。”

“刚哥,你是好人,丁健也记着。事已办完,我就回去了吧。将来有机会,打电话办事,还是管用。大家需要我丁健做的,尽管吩咐。”说完丁健往外挣扎着要走。

徐远刚拉着丁健,“你能走呀?”转身朝着左帅喊道,“左帅,帅子。”

“啊?”

徐远刚问:“你想什么呢?你过来。”

左帅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丁健,丁健也看了一眼左帅,“帅哥,你接着在福田混,多牛逼的一把大哥呀!我这帮兄弟算什么呀,也就是在海鲜市场卖海鲜的,何德何能能入帅哥的法眼呢?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健子,你要这么说,帅子什么也不解释。我觉得我没有必要。一句话,丁健,如果你帅哥没把你当兄弟,我都走不到今天。我不提以前的事,你自己想吧。这些年,我做的怎么样?也许你心里有杆秤。不能因为一个不好,就把一百个好忘了吧?行了,我不解释。一句话,左帅可以为你丁健去死。我不解释了,都是男人,我解释什么呢?嘴上说的没用,看做事吧。”丁健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徐远刚说:“走,回家。”

丁健说:“我回北京。”

“你能听话吗?”

“给刚哥一个面子,回表行坐一会行不行?要刚哥求你呀?听刚哥话。”

江林走了过来,“健子,二哥在这里多了也不能说了。我们这一大帮人走到今天,哪一个不是心照不宣呀?有的时候左帅顾不过来了,你说这......你生气正常,二哥能理解,但是因为这件事......他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你就打他一顿,他也放不出三声闷屁。你觉得我们兄弟之间什么没有经历过?多少次的生生死死和死死生生,都走过来了。健子,你说二哥还能说什么?你说哪个心里能没有你呀?

丁健想了一想,不好说话。徐远刚一拉丁健,“上车,上车,跟哥走。”把丁健往车里一摁,车往表行开去了。

在车上,江林把电话打给了左帅,“帅子。”

“哎,二哥。”

“这事不是二哥骂你。”

“不是,二哥,你听我说,我也不解释。丁健怨我也好,挑我也罢,我没法解释了。这事儿已经发生了,我再解释,一点意义没有。二哥,你看我以后怎么做吧。兄弟之间我说太多也没有什么意思,你说我怎么解释?解释什么呀?我说健子我错了,那话我能说吗?就即便我说了,能有什么意义呀?”

“行,先回去吧。”江林说道。

就这一件事情而言,兄弟之间产生隔阂是很正常的事。有的朋友会感觉丁健是错的,有说左帅错的。其实这两人都没错。如果加代不回北京,身边的兄弟没有分成深圳和北京两伙,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距离产生美,距离也能让缺点放大。为什么说异地夫妻容易导致家庭不和,也是其中的道理。

江林把电话打给了加代。“ 喂,哥。”

“江林啊,丁健回去了,知道吗?”

“我们在一起了。”

加代问:“他怎么回事啊?走的时候连话都没跟我说,电话也没给我打,马三跟我说的。办什么事了?”

江林说:“这事儿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从头到尾跟你说一遍吧。”

江林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江林说:“左帅和丁健俩人现在不说话了。”

加代一听,“远刚怎么说的?”

“远刚能怎么说呀?哄丁健回来呗。”

加代问:“用我回去吗?”

“哥,不用。我认为我们能解决。”

“行,那你们解决吧。告诉远刚,作为大兄弟,有些话该说得说呀,有些该做得做。丁健也好,左帅也罢,这么多年的兄弟,剩下的没有几个了。能处到今天的,都是交心换情的了,可别整用不着的。”

“你放心吧,哥,大伙都在这,谁也不能偏他,向着谁。”

“好嘞,就这么说。”加代放下了电话。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马三,“马三,订机票。”

“哥,去哪儿的?”

“回深圳,你、我和王瑞,一起回去,赶紧地。”

“行行行行,那好嘞,哥。”

“我告诉你啊,这次回去不许跟任何人打电话,不许告诉任何人,我们就自己回去。我要看看这事怎么办。”

“行行,出什么事了?”

“你就别问了,订机票。”加代挂了电话。加代、马三和王瑞坐上飞机往深圳来了。

深圳罗湖区的忠盛表行里,江林、徐远刚、丁健、左帅、小毛一起坐着,气氛显得有点尴尬。陈耀东从广州也赶回来了,往表行一进,一看谁也不说话,“怎么了?刚哥,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健哥,事办得行吧?”

“啊,挺好。耀东,健哥谢谢了。”

“这话不是骂人吗?帅哥,怎么了?我听说做事不讲究呀?”

“滚,我怎么做事不讲究了?我哪件事不讲究呀?”

江林给陈耀东使了一个眼神。陈耀东说:“我告诉你,你别犟嘴,健哥常年在北京,他不回深圳。一晃离开深圳好几年了,好多深圳人都不认识他了。他在深圳没有实力了。你他妈在福田那么多兄弟,你为什么不管?”

“耀东,你说这话有良心吗?我帅子......”

徐远刚朝着左帅一摆手,“你先别吱声。耀东骂你骂得不对呀?我也得骂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大了,飘了?福田你最大,你最牛逼。赶明天你打我呗,我有事,你也别管。”

“刚哥,我......我......你说我能吗?”

江林说:“你怎么不能?健子哪一点都比你强,你不服呀?一人单挑珠海十七家夜总会,你能啊?”

左帅一听,“不是,这些年我就白玩了呗?我什么事都没干呗?我手指头为谁丢的?”

江林说:“你为谁丢的?你为我丢的呀?你不是自己上澳门装牛逼,被人打掉的吗?又不是我给你砍掉的。”

左帅一听,“哎,你们一个个......小毛,你说句公道话。”

小毛抽着烟,一摆手,“你可别问我,你问我干什么呀?你这样我都不乐意搭理你。你要这么对健哥,以后我们不是兄弟,我跟你也不处了。健哥,你要是愿意,你去光明区,湖南帮的兄弟全归你管,你当老大,我他妈当老二,我听你的。左帅,你没有个哥们,就你这样,啥也不是。”左帅一看,“我听明白了,我是外人呗。在坐的,我是多余了。”

陈耀东手一指,“这个B样,能闭嘴不?再多说一句,你看打不打你。你看哪个不敢打你?就我兄弟都敢打你。阿坤,打他。”

阿坤连连摆手说:“我不敢,这个我真不敢。”

耀东一听,“操,胆小鬼。我敢。”

徐远刚走了过去,“都闭嘴!我来!”朝着左帅的肩膀就是一拳。左帅一捂肩膀,抬头看了看,低下了头。徐远刚说:“怎么样?我打你还敢反抗呀?健子,来给他两嘴巴。”

丁健没有动,左帅也没吱声。远刚说:“左帅,从今天开始,我们谁也不理你了,你在福田自己玩吧。左帅,你就记住一句话,不重感情,你挣多少钱,没人跟你玩,你连兄弟都没有。你想一想,这些年,打哪一场仗,丁健没有冲在第一个。江林、耀东、小毛,你们要记住,我们这一伙人在一起,没钱大家一起穷。有钱大家一起富。在我心里,丁健是自家兄弟,比你重要,也比你讲情义,比你重感情。”

丁健原本以为自己离开深圳,在深圳没有了实力,兄弟们不重视自己。自己的兄弟被人打了都没人管。以前那么好的兄弟,为什么不向着自己?觉得自己好像是外人一样。一个人从北京回到深圳,把事办了,心里很不舒服。但是经过大家这么一顿骂左帅,丁健的眼泪哗啦一下出来了。

徐远刚一看,“我不说了。从今天开始,左帅,我们俩绝交。健子,我们一生一世兄弟,你别哭。健子,你一哭,刚哥心里难受。凭什么呀?我兄弟从北京一个人回来,没人管啊?你有什么事儿,刚哥都管你,怎么都行。”说话间徐远刚也哭了。

江林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丁健,“健子,你要哭,二哥心里也难受。真的,你说这么多年了,谁心里没有谁啊?你千万别有其他想法。”

小毛眼里含着泪:“健哥,好兄弟一辈子。”

铁汉子陈耀东一拍自己的肩膀,“健子,来靠着,靠着来。左帅,你个SB,你不够男人,你不够兄弟,你没有资格当哥。”

左帅委屈极了,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CNM,你们怎么没人考虑我呢?这一早起来,丁健先骂我。到表行,像批斗我似的,这个也骂,那个也骂......健子,我错了,行吧?你看帅哥以后怎么对你。”

远刚和江林来到丁健身边。徐远刚对左帅说:“你滚一边去。”搂着丁健的肩膀,“健子,别哭了。大家都在这里,你要是不解气,你说话。”

左帅说:“还有不解气的,说出来。我左帅要是不把他皮扒了,我是大家的儿子。健哥,帅子错了,帅子给你道歉,给你抱拳作揖了,行不行?健哥,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帅子怎么做呀?我都成后娘养的了,你不会真把帅子撵出去吧?健哥,你要再不吱声,帅哥要出去了,以后福田我待不了了,大伙容不下我了,我求求你了,行不行?健哥。”

丁健不说话。远刚说:“健子,我们不理他。”

左帅一看,“健哥,我给你跪下。”说完左帅就要下跪。丁健抬起婆娑的双眼,“你要干什么?我他妈要你跪呀?我要你跪干什么呀?”

“那怎么办呢?健哥。你要兄弟怎么做?MLGB,谁敢要我这样呢?我给你跪下吧,健哥,你放我一马。”

“左帅,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还敢看不起你?你到我场子把我骂一顿,我没吱声,临走把我的筹码撒了一地,我说一句话了吗?回过头,我还让兄弟追你去,你说我敢说别的吗?我不是怕你吗?健哥。”

徐远刚上去又给了左帅一拳。左帅说:“刚哥,差不多了,我......我他妈......”

徐远刚一指左帅,“你怎么地?”左帅一句话没说。

就在此时,江林的电话响了,江林抹了一把眼泪,“喂,谁呀?”

“你叫江林呀?

“你是谁呀?”

“我姓杜,我叫杜华鹏,汕头市的,我是潮汕帮的,我的兄弟老付......”

“我CNM。”

杜华鹏愣住了,“什么?”

江林说:“我骂你了,怎么样?”

兄弟们一听,“怎么了?”

江林对兄弟们一摆手,“你说吧,你什么意思?”

徐远刚说:“江林,打开免提,大家听。”江林打开了免提。

杜华鹏说:“我告诉你,江林,我知道你在罗湖,你把我的兄弟给打伤了,而且你们他妈打的也重了,胳膊腿给打掉了?我跟你说,你把丁健给我交出来。你要是不交出来,我给你表行,包括福田左帅,这个那个的,全宰了,赌场全砸了你信不信?”

兄弟们一听都觉得好笑。左帅看着丁健,“健哥,看帅子的。”

丁健说:“用得着你呀?”

“别,帅子求你了。”左帅朝着电话说道,“CNM,丁健是我哥,我是左帅,我弄死你。”

徐远刚、陈耀东、小毛轮番叫嚣了一顿。杜华鹏说:“不用说那些没有用的。江林,我就问你一遍,丁健你交不交?”

“这样,你说是你找我呀,还是我找你?我找你呗。你在哪?”

“我在汕头,你找我?我得找你们。”

江林说:“我找你。你上回把我兄弟丁健的哥们打了,我这回去汕头打你,把你踢出去,你等着。”

“你来,你来。”挂了电话。

丁健一抬头,“二哥,干他。”

陈耀东说:“必须干他呀。”

小毛说:“打健哥的兄弟,必须干他。”

徐远刚说:“大家别闹了,代哥不在家,我说话算,上汕头把他灭了。”

江林也说:“那就干吧,反正代哥也不在,大家说了算,把他灭了,回头也不用告诉代哥。 ”

突然就听代哥的声音说道,现在都这么牛逼了,都不用告诉我了?

兄弟一回头看向门口,加代身后跟着马三和王瑞。马三说:“怎么了?打架不用三哥了?”王瑞小鸡拔毛充老鸡说:“MD,瑞哥也回来了。”马三手一指,“小样,除了远刚比我大一点,哪个比我大?哪个不叫我一声三哥?打架你们还牛逼了?”

加代往屋里一走,兄弟们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哥。加代说:“我在门口站半个小时了。这不是扯淡吗?远刚在化事呐?”

“没有。哥,你看这事......”

“什么事呀?哪有事呀?”加代看着左帅,“帅子......”

“哥,这事我不对。”

“你哪里错了?”

“那个......”

加代说:“你哪都没错。你错了吗?”

“别,哥.......”

“你以为我向着你呢,你哪里都没错。”加代转向丁健,“你低头呀?”

丁健说:“没,哥......”

加代说:“你也没错。知道谁错了吗?”兄弟们没人说话,加代说:“马三错了。”

马三懵逼了,“ 哎......”

加代说:“怎么了,马三,你没错呀?”

“ 哥,我哪错了?”

“你还问你哪错了?说你错你就错了。左帅和丁健是不是你弟弟?”

“对呀。”

“你当哥哥的,不知道维护这帮弟兄们之间的感情啊?有隔阂,有矛盾,你不知道维权吗?丁健小,还没学明白,他回来干什么,你也不知道。但凡你多问一句,会有这事吗?你打个电话,会有这事吗?左帅会不给你面子还是丁健会不给你面子?你这么大个三哥,谁会不给你面子呢?我都给你面子。所以说这事就是你马三错了。”加代对兄弟们说,“大家要恨就恨马三,不用恨丁健,也不用恨左帅,更不要恨我,就恨马三。马三不对。”

马三一听,“我是王八蛋。帅子,三哥王八蛋,三哥这事儿办的挺不是人。健子,三哥给你道歉了,我没多问你一句话。帅子,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你这样,三哥给你打个电话,我不对了。”

加代看了马三一眼,“你以后给我做一点正事,大有个大样。兄弟哪能这么处呢?不是扯淡吗?都坐下。”兄弟们坐下了。加代问:“潮汕帮什么意思?谁叫杜华鹏?”

“哥,你都听见了?”

“我不是告诉你,我在门口站半个小时了吗?一直听着呢。”

马三坐在丁健旁边,“健子,跟我好不好?”

丁健说:“那肯定好啊,三哥。”

“你记住,这件事属代哥最差劲,往我身上推,你别挑理。我也希望你们好。”

马三一转身来到左帅身边,“帅子,全他妈是代哥的错,还往我身上推,差劲。”

左帅说:“我知道,三哥,我知道。”

“你跟健子可不能有矛盾。”

左帅说:“没有,一点矛盾都没有。”

马三一点头,“那就行。你记住全是加代的错,他自己没弄明白赖我身上,我们这帮哥们能有什么事呀?”

......马三一个兄弟一个兄弟谈,结果大家哈哈一笑。

江林说:“哥,杜华鹏给我打电话了。”

“把电话给我。”加代拿着自己五个七的电话打了过去,“你叫杜华鹏啊?”

“你是谁呀?”

“我是加代,听过你代哥吗?”

“TMD,还代哥?我跟你说呀......”

“CNM,杜华鹏,你不用跟我说。江林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打你。没听见吗?你不服气啊?”“我服你妈。”

“你在汕头等着。你把人全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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