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哥带了年轻漂亮的女朋友回家，全家人都欢喜地不得了。
只有我发现她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
箱底照片里的小姑姑。
1
我们村兴盛买女人，光棍找不到老婆，就只能花钱去买外面的。
我没见过我妈，但听人家说，她也是被拐卖来的大学生，然后被我家买回去了。
听说她逃跑了好几次，被打断了腿，最后终于怀孕了，第一年生下了我哥，之后的好几年肚子都没动静，人也瘦骨嶙峋，后来第七年生下我这个丫头片子后就死了，全家人都说我晦气。
我哥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跟二伯家的混混表哥不同，他是槐树村第一个走出深山的大学生，爷爷奶奶提起他满脸都是骄傲，语气夸张的不行。
【我们耀城打小就聪明，在北京读大学生呢】
我小声嘀咕【是读大学，不是读大...】话音未落，脑袋上已经落了重重的一巴掌，我脑壳嗡的一下，抬头对上奶奶憎恶的目光，赶紧低下头装哑。
我哥考上大学那天，家里例行在里屋齐齐下跪，上香祭拜佛祖。
爷爷奶奶很信佛，家里无论有什么事都要一起跪拜，据说这尊佛是他们从神仙真人那里请来的已经拜了二十年了。
而我最讨厌这个拜佛环节，因为这尊佛，长得很邪，压根不像庙里慈眉善目的观世音菩萨，我看着总是很怕。
每次炫耀完我哥，我奶奶就跑去再三叩拜，屋子里终日不断的香火味，简直像着了魔。
我哥回来那天，是开着汽车回来的，因为村子里的路不好，车子就停在了村口那棵大槐树。
有些村里的妇女常常坐在那里一边纳鞋底，一边说闲话，也是她们最先看到我哥，随后便热情地跑来了我家报信。
【李家婆，你那大学生孙子回来了，还给你领了一个漂亮媳妇呢】
我奶奶着急忙慌地从里屋掀了帘子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接着就是动员全家。
叫回来了出去搓牌的爷爷，地里干活的我爸和二伯二婶，还有二嫂，除了混混表哥进城打工了，一家人都匆匆赶到村口去接我哥。
快到的时候，我奶奶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警告道【别乱说话，不然我打死你】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让我多说话，明明家里每个人都能随意说话，不对，除了我二嫂，她也是被买来的，只不过早就被打怕了。
我在村口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汽车，那是一俩黑色的小轿车，漂亮洋气，比我往日里见到的牛车气派多了。
很快我就看到我哥一身西装革履从车上下来，然后小跑着去开副驾驶的门，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身材窈窕，五官精致的清纯美女。
她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散落肩头，明眸皓齿的小脸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她看见我们一家人兴师动众，有些惊讶，哥哥跟她说了几句，然后她挥了挥小手。
我都看傻了，在场的人都看傻了。
这么多年，村子里什么时候出过这么漂亮的女人，简直就像仙女下凡。
她挽着哥哥走到我们面前，跟着哥哥依次叫人打招呼。
【大爷大娘，伯父，你们好，我是耀城的女朋友，林灵】
她的声音也像百灵鸟一样悦耳，脸上恰到好处地浮起两朵红云，我看到我哥看着她，目光就没有移过。
【欢迎欢迎】我奶奶满脸堆笑，然后一家人簇拥着两个人一路欢声笑语回了家，所有人都很开心，但我二嫂似乎并不喜欢这个林灵，我猜她一定很嫉妒。
我一直讨厌二嫂，所以看她不高兴，我就高兴。
我哥很久没回家，这次过年回来也没提前打招呼，我爷爷他们在外屋围着大哥问东问西，二婶和二嫂进了厨房去做饭，我奶奶直接一屁股坐在林灵旁边，握上她的手，满意的打量。
我一边坐在板凳上烧柴火，一边偷偷看她。
奶奶的行为和打量其实是很没有礼貌的，但林灵的家教似乎很好，一直浅浅的笑，从容应对奶奶的各种刁钻问题。
村里的女人都是被买来的，而林灵跟那种被买来的那种哭哭啼啼的女人不一样，她是第一个主动自愿跟着回来的，长得还跟个仙女儿似的。
有一说一，我哥长得并不是多好看，只是有学问了，总要比其他人看着更斯文些。
我看着林灵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像极了一个人，很像我的小姑姑。
2
小姑姑是爸爸的妹妹，只比我大几岁，她的事我其实知道的不多，家里长辈也很少有人提起她，还是我自己童年的一点残缺记忆，以及听村里的长舌妇拉家常。
我记不太清小姑姑的长相了，只记得她的眼睛很漂亮，眨眼睛的时候好像能说话，只是她很少笑。
她没有姓名，爷爷奶奶一直叫她丫头，村里人也都叫她李家丫头。
奶奶怀小姑姑的时候已经40高龄了，他们去大仙家里测性别，大仙一口断定是男胎，然后我奶奶豁出去半条命，才把小姑姑生了出来。
看见是女娃的那一瞬间，全家都爆炸了，我爷爷更是直接要把这个女婴扔到深山里，他确实也扔了，刚出生的婴儿，裹了块大抹布，上山砍柴的路上，顺带就丢了。
是太奶奶把她捡了回来，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抱着孩子从山上回来。
【这个孩子，我养！】
然后小姑姑就跟太奶奶住在了一起，她也是被太奶奶一手养大的。
祖孙二人住在后院的小房子里，太奶奶那会还不算太老，给全家做饭，缝缝补补，锄地干活都有一把子力气，她干活的时候就用床单缠着，把小姑姑背在身上。
后来小姑姑大一点了，就给太奶奶打下手。
她常常穿的都是破烂衫子，踩着凳子在灶台前做饭，洗碗，大概是爷爷奶奶看她还有点用，也没再提把她扔掉的事。
她常常跟在太奶奶身边，一大一小地在村里捡人家不要的东西，有闲聊的妇人常常打趣。
【李家丫头，又跟着你奶奶出来捡破烂啊】
小姑姑低着头，不笑，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踩着前面老人浅浅的脚印，跟在她屁股后头。
累了，祖孙两人就坐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乘凉休息，小姑姑会很懂事的给太奶奶揉腿，而太奶奶常常在树下给她扎小辫，用捡来的皮筋。
所以尽管小姑姑穿的破烂，头发却都是整整齐齐，太奶奶年轻时是出了名的巧手，衣服补丁会缝上小兔子，扎头发总是两根整齐的羊角辫，很漂亮。
我见过小姑姑笑过，就是跟太奶奶坐在一块喘气乘凉的时候。
她用小手给太奶奶扇风，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眼睛清澈，闪着亮光，脸上也露出浅浅的酒窝，真的很美。
小姑姑应该是12岁的时候离开的，爷爷奶奶说，在外面给小姑姑找了一对夫妇，条件好，又是当老师的，小姑姑去了就能上学，会拥有最好的学习环境。
太奶奶心动了，她虽然年纪大，但跟村里那些鼠目寸光不然女孩读书的人不一样，她最大的心愿就是送小姑姑去上学，看她有出息，有更好的未来。
而小姑姑只要一个条件，那就是让太奶奶回主屋住，好好照顾她，家里人满口答应。
小姑姑走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都哭肿了，太奶奶待在屋子里没有出来，但是我知道，她也哭了很久。
而全家人都很开心，因为他们拿到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装的都是钱，接着又都去跪着烧香拜佛去了。
我记得她临走在我手里塞了一把糖，是她在铁盒子里攒了许久的。
【阿娣，帮我照看奶奶，等我以后回来给你买新裙子穿】
她是家里唯一一个叫我名字的，其他人都是叫我贱骨头，赔钱货，换着词的叫。
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可能是在城里享福不想回来了，也可能嫁人生子了，总之，我再也没有看到过她，也渐渐没了印象。
而家里卖了小姑姑，却没有履行承诺。
我清晰地记得，他们是怎么欺负太奶奶的，小姑姑离开的第四年，太奶奶就死了。
3
我的思绪扯了回来，正对上新嫂子那双明亮的双眸，她看着我温柔的笑。
【你叫阿娣，是吗，真可爱】
突然听到这个称呼，我一下子有些晃神，我奶奶瞪着眼睛喊我【你嫂子叫你呢，傻愣什么！】
【谢谢...嫂子】我连忙回应，却见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手提袋，里面似乎是一件衣服。
【这是见面礼，你哥哥提起有一个妹妹的时候，我就准备了这个，希望你喜欢】
我生平第一次接到礼物，奶奶想阻拦，还没开口，我就抢先接过【谢谢嫂子】
打开一看，那是一条崭新的连衣裙，纯白色的，料子软绵绵的，像云朵一样柔软。
林灵微微一笑，又拿了一个高档礼盒递给受宠若惊的奶奶【这是给您准备的礼物，按摩枕，您平时这么辛苦操持，肯定用得上】
我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看着林灵越发满意。
二嫂端着菜出来的时候，林灵正在给我奶奶教怎么使用按摩枕，她的气质矜持优雅，但又很有亲和力，逗得老太太呵呵地笑。
要知道，我奶奶平时可是最严厉的一个人，居然允许没进门的孙媳妇享受地坐着，我可算是开了眼。
二嫂看见这样的场面，眼里的嫉妒和怨恨根本就藏不住，却被后面出来的二婶一顿训斥。
【不干活杵在这里想死啊】
二婶骂骂咧咧地推了一把二嫂，饭差点洒了，我赶紧添了一把柴火，假装自己在干活，省的挨骂。
林灵似乎没有听到，跟奶奶两个人在里屋欢声笑语，好像亲祖孙似的。
到了开饭的时候，我家的规矩居然又破了。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女人上桌吃饭，而且也没人指责，林灵就自然而然地在饭桌前坐下，挨着我哥，我哥还温柔地给她夹菜。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她居然真的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坐到了桌子上，慢条斯理地动了筷子。
我傻眼般的看着，耳朵突然被二嫂扇了一巴掌，她阴沉着脸【端上碗，去外面吃】
我的耳朵火辣辣的疼，这个女人每次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就可劲往我身上撒气，我真希望表哥回来能狠狠打她一顿。
我端着碗和二嫂蹲在院子里吃，刚好能看到窗户里他们一边说笑一边吃饭，回过头看见二嫂的眼睛都能吃人，狠狠瞪着屋子里的林灵。
屋里传来他们聊家常的声音。
【闺女啊，我听耀城说，你家里条件还蛮好的啊】我爸的声音。
【就是普通家庭，我爸爸在市委工作，妈妈是大学教授】
【市委的领导啊，那可是大官！县长都得听！】二伯的声音一下子高了，一听就十分激动，但我知道，他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里的某个小主任。
难怪大家都捧着林灵，原来她是大官家的女儿啊，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家里估计都已经在计划怎么抱大腿了。
二婶又问道两个人的相识过程，林灵笑着说是在大学图书馆认识的，都喜欢看书所以有共同爱好，二婶刚说了一句【女孩子其实不用读那么多书】，就立刻被二伯喝住了。
里面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外面的我和二嫂孤零零地蹲着，我其实没啥感觉，因为早就习惯了，而二嫂拳头攥的紧紧的，眼里的嫉妒能喷出火。
林灵和我哥表示会在家里过完年再走，大概要住一个星期，奶奶赶紧收拾干净屋子，给他俩单独住，简直像伺候王母娘娘一样。
每次过年都是最繁忙的时候，家里的女人忙前忙后，男人们下地干活的干活，出门采买的采买，反观林灵，拿着相机拍来拍去，像是来旅游。
我奶奶看我和她年纪相仿，就让我好好陪着林灵，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我知道，她其实是想让我看着林灵，她还是有一些不放心的，害怕林灵跑了。
我当然高兴，因为终于也可以逍遥自在，不用干活了，真舒坦！
不过林灵可一点想跑的意思都没有，整日悠闲地逛，我哥怕她吃不惯农村饭，还特意跑去城里买了一堆零食。她很少吃，一股脑都给了我。
我们这儿也算是山清水秀，但林灵却不怎么感兴趣，相比辽阔的山河，她更喜欢的是小花小草，炊烟和茅屋。
我真不明白，这些破旧的东西，居然还有人会关注。
后院里，林灵对着角落里破旧的茅屋看了许久。她的眼睛深邃的像一池潭水，就那样静静地望着，我的脑海中突然就闪过了那个浑身脏兮兮，却眼神明亮的女孩。
一个怀疑的念头在我心底一闪而过。
4
【那是什么地方】良久，林灵开口问道。
【我太奶奶以前住在那里】我试探地回答，她的神色很平静，但我还是从那张淡然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波澜。
【哦，一直住在这里吗？】
我嗯了一声，她也没再说话，举着相机对着茅屋咔的拍了一张。
【真好看】她说。
这次之后，我每每看林灵，都能联想到小姑姑的影子，这让我几乎寝食难安。
我躺在那张咯吱咯吱响的木板床上仔细的思考，如果真的是小姑姑回来了，她为什么要假扮我哥的女朋友，还有，当年领走小姑姑的明明是一对小学教师，那她的爸妈怎么又会成了市里的大官呢？
最重要的是，她做了哥哥的女朋友，回到这个家是想做些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趁着半夜大家都睡熟了，我蹑手蹑脚地跑去杂物间翻找起来，我记得在某个箱子的最底层，我曾经看到过小姑姑的照片。
我小声地乱翻着，终于在角落里布满灰尘的箱子里找到了，箱子打开几乎呛了我一鼻子灰，我拿出那张陈旧的黑白照片。
这是一张全家福，也是当年唯一照过的照片，是小姑姑要走的时候，那对夫妇出钱拍的，说留个纪念。我也在那上头，只不过在角落站着。
我看到最中间坐着白发苍苍的太奶奶，她很慈祥，但是第一次面对镜头，明显局促不安，苍老的手哆嗦地拽着衣角。她身边依次站着爷爷奶奶，我爸，二伯，二婶，还有家里的两个哥哥。
小姑姑扎着两根辫子，依旧穿着带了补丁的肥大裤子和上衣，两个手交错捏在一起，眼睛却没有看镜头，而是在往右边看，找寻着什么人。
我忽然愣住了，发现她在看奶奶所在的方向。
【你在看什么】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几乎把我吓个半死，我直接一个激灵，手里的照片都掉到了地上。
寂静漆黑的深夜里，我看到林灵开着手机灯正静静注视着我，灯光刚好打在她的脸上，煞白煞白的，仿佛一个地狱归来的恶鬼。
看的我头皮一阵发麻【嫂，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她好像又恢复了之前温柔可人的模样，对我笑了笑【我起夜路过，听到这里有动静，还以为进贼了呢，呵呵】
我这才长呼了一口气，她说完，就弯下身子捡起那张照片，似乎是好奇【咦，这是你家的全家福吗？】
我点头，看到她不动声色地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对我说【不好意思呀，我这人就是喜欢这些老物件，之前听你哥说的时候就很感兴趣，你不介意吧】
我摇了摇头，将东西整理好之后，我们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林灵又一切如常，只是我发现她开始在二嫂面前时不时地炫耀了， 比如说她的裙子在商场专柜打折只花了两千块，又比如家里已经给她在市里买好婚房，又比如她手上的金镯子。
林灵很大方地给奶奶和二婶一人送了一个玉镯子，上好的白玉，加上漂亮话一大堆，两人被说的心花怒放，尤其是二婶。
然而她戴着玉镯子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系着围裙满身油烟味的儿媳妇，这一对比，天差地别，于是二婶又打又骂，几天都没给过二嫂一次好脸色。
可据我对林灵这几天的了解，她并不是那种喜欢炫耀的虚荣女人，看着二嫂日渐增加的恨意，我知道，肯定要出事。
就在大年初一的前几天，表哥回来了。
他一向脾气暴躁，好吃懒做，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在看到林灵的第一眼，他就彻底沦陷了。
5
表哥李耀祖刚回来就大咧咧地脱了鞋躺在沙发上，电视声音开的老大。
二十好几的人胡子拉碴，我奶奶还一口一个乖孙的叫着。
二嫂像个奴仆一样，胆战心惊地站在跟前服侍着，一会递上水果，一会儿又给揉胳膊按腿，把他伺候的像皇帝一样。
我从外面回来，他一看见我就喊【赔钱货，给老子倒杯水】
他是我在家里最害怕的人，跟我哥这个读书人不一样，他天生就是个坏种，小时候天天欺负我。
比如把死了的老鼠扔在我床上，在我的饭里吐口水，我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他会过来对着我撒尿，并以此为乐。
我哥有时在的时候会维护我，阻止他的恶行，后来长大了，也就不这样欺负我了，到后来二嫂进门了，但凡惹他不高兴了，也是一顿毒打。
是了，他从前也是这样对太奶奶的。
【你聋了？】见我没说话，他又喊了一遍，眼珠子瞪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发怒。
这时，我身后的帘子掀开，林灵一身白裙款款走进来，一阵风刮来，她的长发随风而动，一双明眸楚楚动人。
【这位就是耀祖表哥了吧，常听你大哥说起】
她的声音格外婉转，我看到表哥的眼睛的都看直了，我没理他直接进去，他居然也没想起来再使唤我。
得知林灵是大哥的女朋友后，表哥眼里的落寞清晰可见，而二嫂的眼里却划过一丝冰冷。
接下来的两天，林灵似乎故意在表哥面前晃悠，她走过去连风都带着淡淡的香气，表哥本来就好色，更是痴迷地盯着林灵看。
这天男人们都去镇上采购爆竹了，奶奶和二婶在后院晒苞谷，我在屋里铺床单的时候，听到了小厨房传来有人说话。
我就偷偷趴在门缝往里看，是二嫂和林灵。
也不知道林灵说了什么，二嫂气急败坏，多日的气愤已经无法压抑，就朝着林灵的头发揪过去，而林灵一躲，正好靠在了菜板处，旁边放着一把小刀。
我心里大叫不好，正想冲进去时，二嫂已经满脸涨红地顺势拿起刀子，对着林灵的脸划过去。
【嫂子！】我大叫了一声，撞开门冲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