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三说:“把他一家老小都扣下了。”
加代说:“你把钱还给人家,人家不就把人放了吗?”
马三有点急了,说:“你怎么听不明白呢?高利贷!”
“什么贷不要还钱呢?”
马三说:“加代,你还有情义吗?”
“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加代。”
“马三,我是不是给你脸给多了。我还是你哥吗?”
马三说:“你这时候说是我哥了。我为你刨人家祖坟的时候,你怎么叫我三哥呢?你求我的时候,你一口一声三哥叫着。我求你一点事,就不行了。”
“不是,马三......”
“加代,你能听我说完吗?你还讲情义吗?我是因为你讲情义,才跟你的。你要是不讲情义,我不跟你混了。”
加代一听,“就因为这么一点事,你不跟我玩了?”
“我跟你殖什么呀?你都不讲情义了。你是仁义大哥,你讲义气吗?”
加代说:“来,你说说,我看看你能说出什么理。”
“你听着,这兄弟现在一家老小被扣了。我和他是从小一起玩的......”马三把曾经的过往跟加代说了一遍。加代听得直点头。最后,马三说:“这回你明白了?”
加代说:“那你欠人钱,你不得给给人家呀?”
马三说:“本金早就还完了。这他妈是利滚利。”
加代一听,“本金还完了?”
“可不是吗!”
加代说:“那你没告诉我呀!”
“我没告诉你吗?”
“没告诉我呀。”
马三说:“那怨我了。本金早就还完了。现在是利滚利,还不起了。”
加代说:“那还给他鸡毛啊?不给他了。”
“我不就是找你办这事嘛!”
加代说:“马三,下回你别跟我来吓人倒怪的一套,给我炒菜,给我做饭的。你就正常一点,直接给我发短信,代哥什么什么事,帮谁,怎么怎么回事。你他妈一给我打电话,一说给我菜,我他妈头皮发麻。我他妈以为你打田壮打死了。”
马三一听,“直的假的?”
加代说:“谁他妈能相信你能给我做饭?就这事,没其他事吧?”
“没其他事。”
“我找他。你把电话给我。把哥们喊下来,一会儿我跟他认识一下。没事,我给你办。”
马三把于爱祥的电话给了加代。加代电话拨了过去,“你叫于爱祥啊?”
“你是谁呀?”
“我北京的,我叫加代、”
“加代?东城那个?”
“对。”
“哦,哥们儿,我听说过你,在北京挺豪横。你有事啊?”
加代说:“有这么个事,兄弟跟你说一声。马三是我朋友,小辉也是我朋友。你看能不能说把他的账记到我名下,你把他家人放了。兄弟,江湖也好,社会也罢,讲点道理,讲点仁慈。男子汉做事哪能绑人父母呀。祸不及家人,是不是?你把他家人放了。多少钱由我来担。。加代呀,你知道他欠我多少钱吗?”
“多少钱?”
“他欠多八百多万。下个月就得到一千多万。”
加代说:“一个月涨二百万啊?”
“那当然了。他在我的局上借的钱,按天计息。一个月就滚出很多钱了。所以说哥们儿,你想好。”
“行,这个月八百万,我担下了。”
“加代,你可是有名有号,站着撒尿的。”
加代说:“我一口唾沫一个钉。你把人放了。”
于爱祥问:“我怎么相信你呢?”
“我打这个电话还不值这个钱吗?我加代至于因为几百万丢名丢口碑吗?兄弟,你要是真人听说过我,就当给我个面子,把他家人放了。他老娘身体不好,活不了多久。说实话,你这么做是作孽了。再怎么说也不能拿老人作筹码啊。”
“你是加代吧?”
“我是加代。”
于爱祥说:“你话哥是你说的。”
加代说:“八百万,我给你。你要不信,你现在来北京东城八福酒楼,我现在就给你。”
“好。你是不是找大刚柱或者谁作个担保?哥们不是信不着你,毕竟数额挺大,你得找个本地人担保,我找不着你,我会找他。”
加代说:“我给大刚柱打个电话,我让他跟你说,我让他担保。我要是不给,让他给你,行不行?”
“那行,你叫他跟我说一声吧。”于爱祥挂了电话。
加代转身要给大刚柱打电话。马三说:“哥,钢柱不会管的。一是刚柱精明,二是他不可能拿钱的。他跟那边井水不犯河水。”
“是吗?”加代拨通大刚柱电话,“刚柱,你给于爱祥打个电话,我从他那担了八百万,你给当个担保人。你跟他说,如果我不给,你会替我给。”
大刚柱说:“没问题。”
“行是吧?”
“怎么还行不行呢?马上就办。你的话就是圣旨。”
“谢谢啊。”
“谢什么?没事,我马上就办!”
马三一听,“我俏特娃,这个鸟人。丁健,你听听。”
丁健说:“听什么呀?这不正常吗?这个社会谁不现实?代哥在人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随后,大刚柱把电话打给了于爱祥,“八百万,我担保。你把人放了。”
“你说的?”
“我说的。不行的话,我写欠条。”
于爱祥说:“那倒不用,你说就行。”
两个小时后,于爱祥安排人把小辉的家人送回了家。小辉的父亲打给电话告诉了小辉。马三一把接过电话,“老叔,还记得我是谁吗?你听我的声音,我声音没变。能想起来我是谁吗?”
“你是小八戒吗?”
马三一听,“那算个鸡毛啊?我是马三,德外的马崇月。老叔,还记得我吗?”
“哎哟,马三呀?这些年我以为你不在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