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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陈拙。

今年8月底,我让【我的骨头会唠嗑】的两位法医去上海做了回线下分享会。

他们分享了一个挺吓人的信息:这10年来,我们离“杀人犯”越来越近——

现在90%的命案,都发生在亲密关系中,比如男女朋友、夫妻和邻里。

换句话说,能给我们致命伤害的,大多是我们生活中最不设防的人。

法医刘八百就亲历过一起这样的灭门案。一对极其宠爱孩子的父母,趁孩子睡觉时,把孩子杀死了。

刘八百说,他从未在一个案件中感受到如此深刻的绝望。

甚至于,他在调查死这家人生前的日子时,会感叹,原来真正残酷的案件,不是谜团,还有那些日常生活中真的会遭遇的现象。

“这样的事是影视剧不会拍的,小说不会写的,我们普通人常常忽略的。”

我们这次阅读刘八百的经历,不只是为了了解当下这桩残酷案件,更是希望大家能看到,如何规避案件中的情况,找到安全的,足以和最亲密家人相伴一生的诀窍。

今年5月,母亲节过后,死了一位年轻的母亲。

现场发现的尸体不止一具。

案发当天天气很好,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大家还在办公室里说笑。

我们习惯早点赶到单位,梳理一天工作的同时,交流生活中的事:谁家长辈住院了,谁家孩子考学了,都是各家的欢喜和忧愁。

母亲节刚过去,几位女同事在讨论收到什么礼物。

我脑海中也浮现出自己女儿可爱俏皮的笑脸。早上出门上班前,她就哀求我早点回家给她读漫画,但晚上我得出现场,回来太晚,见到她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不关心漫画了,只会瞪大眼睛问我,“爸爸,昨天那人是怎么死的?”

我对着才三年级的她哭笑不得:“宝贝,我该怎么跟你说呢?”

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办公室“晨聊会”,非上班时间打来的,十之八九不是好事。

女法医小李接起电话,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挂断电话抬头对我说:“师父,江河大酒店有个高坠现场,死了一男一女。”

虽说是普通的高坠案,可一下子死了俩人,大家还是立刻奔赴现场。

我们轻车熟路,在派出所民警指引下,绕道来到酒店背面。

大楼的影子瞬间把我笼罩,仿佛一下子和温暖的世界隔绝开,我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勘查箱。

不远处有三个穿黑西装的人,正举着一大块黑色幕布围成一个圈,圈外只能看到一小滩红色。

看来酒店工作很到位,提前把现场保护起来了。事发位置不在酒店前堂,加上酒店措施得当,暂时没有围观群众。

在众目睽睽下尸检挺难受的。我用余光就能看到人们在指指点点,环境太嘈杂会影响我和死者“交流”。

见到我们,酒店工作人员退到一旁,黑色幕布缓缓落下,一出人间悲剧正在上演。

原先被围起来的地方有个黄色井盖,井盖上的红色血迹像一只干枯蜷曲的手,鲜艳夺目。

井盖两边是两条白色床单,被血浸染成粉红色。将其掀开,下面分别是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女的在西,男的在东,俩人头都朝向井盖。

墙边有一只黑色男式运动鞋,不远处有一只女式运动鞋,像情侣款。

俩人衣着完整,男人约莫五十多岁,体格健硕,头发茂密,头颅有些变形,头下面形成一处血泊。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身材苗条,看起来很年轻,右手高高举过头顶,口鼻和耳朵有血液流出。

男人背部有竖条状皮肤挫伤,女人腹部有几条横行式皮肤挫伤。皮肤挫伤可以反映受力方向,在高坠案件中,死者体表损伤的形态,往往可以反映下坠及着地过程遭受过什么样的碰撞。

女人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钻戒,左手腕的银色手镯断开一个缺口,手镯上刻着“我爱瑶瑶宝贝和琪琪宝贝”。

她右手紧攥着一个兔子头形状的饰品,兔子头是粉色的,兔子耳朵是透明的,上面没有一丝血迹。

死者身份信息已经确认,是16楼的客人。

按理说,从16楼摔在水泥地上,死亡过程是很快的,可看俩人姿态,我总觉得他俩在努力看对方最后一眼。当然,这可能只是一种错觉。

派出所民警忧心忡忡,“房间登记了一家四口,还有一对双胞胎女孩,房门被反锁了。”

心里咯噔一声,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呼吸也变得急促。每个人都有软肋,法医也不例外,无论我干了多久法医,都会害怕看到小孩的尸体。

我有个坏习惯,总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去想,这或许是一种职业病吧。

派出所民警带领我们走进电梯,按下16楼按键,电梯开门,我们顺着幽暗的走廊来到一个房间门前。

金色门牌上写着一个吉利的房号——1616。

门从里面反锁,在酒店工作人员见证下,阿良一脚踹开了房门,门开的一瞬间,我闻到了淡淡的烟酒味。

房间里静得可怕,什么声音也没有,这可不是好事。走进房间,我看到一束暖黄色的阳光,透过半米宽的窗帘缝隙,在地毯上形成一条光柱,照射在一张大床上,安静且温馨。

床上有两个小小的身躯并排依偎在一起,左侧的小女孩穿着红色睡裙,脸微微偏向右侧,阳光洒在她脸上,像极了慵懒的沉睡。右侧另一个小身躯被一条白色大浴巾遮盖,只露出右手和穿着白袜子的小脚。

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阳光被白色浴巾打散,晃眼。

我绕过堆满凌乱物品的长条桌,轻轻来到床前,生怕打扰到正在“沉睡”的孩子们。

轻轻揭开大浴巾,浴巾下面也是个女孩,和旁边女孩几乎一模一样,很明显是双胞胎。

她俩都是长头发,红睡裙,白袜子,两人的姿势也一样,静静躺着,头略微偏向右侧。

揭开浴巾的一刹那,我发现两个小女孩竟然手牵着手,我的鼻子有些酸。

我站在床前,弯下腰把脸靠近她们,此刻我多么希望俩孩子被惊醒,哪怕她们尖叫着推我、打我、咬我、踢我,我也不会躲闪。

可现实非常残酷,她俩一动不动,身上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死亡气息是种很玄妙的东西,不好形容,也无法描述,可能是我见多了死者后逐渐产生的一种感觉吧。

法医职责之一就是确认当事人是否死亡,是否还能抢救一下,但此刻我不用去触摸女孩的身体,也不用检查她们的生命体征,我很确定:两个女孩已经死了。

但她们尸僵不强,尽管隔着手套,我还是能感受到她们身体的温度。也就是说,她们刚死去不久。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一桩报案,四具尸体,全家灭门。

都说法医工作有淡季旺季之分,看来目前是旺季,我不怕工作繁重,就怕有些案子太揪心。

那天坐进勘查车时,眼前忽然一暗,我透过车窗看天,一片蝴蝶形状的云朵恰好遮住了太阳。

桌上摆着四张身份证,还有一个户口簿,一家四口都在这里了。

男主人叫曹明强,今年55岁,女主人叫陈雪妮,今年33岁。这是一个典型的老夫少妻。

两个女儿一个叫曹琪琪,一个叫陈瑶瑶,都是3岁。

我再次想到女死者手镯上刻的那句话,“我爱瑶瑶宝贝和琪琪宝贝。”

两个女孩长得很像,我一时分不清谁是瑶瑶,谁是琪琪。看了几眼身份证,又看了几眼女孩,我终于看出,俩人脸型略有区别,稍微圆润的是瑶瑶,略微有棱角的是琪琪。

从尸体上看,她们都留着过肩长发,穿着玫红色睡裙和米色蕾丝袜,左手腕都戴着金色手镯,干净清爽。

瑶瑶额头和眼睑周围有很多出血点,颈部和身上没有明显损伤;琪琪左颈部有片状皮下出血,口鼻有血液流出,右前臂有一大片皮下出血。

两个女孩的嘴唇和指甲都有紫绀,女孩们的角膜是透明的,只是瞳孔散大,睑结膜有出血点。结合尸僵尸斑的情况,我推断这两个小女孩死亡时间大约1小时左右。

且两个女孩都有明显的窒息征象,很可能死于窒息。

真正奇怪的是,瑶瑶和琪琪都是窒息死亡,但她俩的尸表征像差异很大,这说明她们的死亡过程不一样——分别是由不同的人,或者不同的手法杀死的。

瑶瑶颈部没有损伤,应该是被捂闷而死,基本没怎么反抗;琪琪挣扎过,但结果没什么悬念,她的胳膊被死死摁住,脖子也被掐住了。

我开始组装手术刀,试图直接和尸体“对话”,还原她们生前遭遇了什么。

小李有些不解,“师父,高坠案子咱也要解剖吗?要是所有尸体都解剖,咱可有的忙了。”

“这是一起命案”,痕检技术员替我回答,“刑事案件必须解剖,就算嫌疑人已经死了。”

其实我内心深处是有些抗拒这次解剖的,单是想象一下手术刀划开小女孩的皮肤,就有些不忍。以前我也曾有过几次下不去手的情形,都换成我的师父或其他法医同事主刀。

可这次不同,我是小李的师父,没有倚仗或退路。

解剖印证了我关于死亡时间的推测。瑶瑶和琪琪心肺都有很多出血点,窒息征象明显,没发现其它损伤,她俩都是窒息死亡。“胃内容物已经完全排空,死亡时间距最后一餐4至6小时以上。”

小李理论知识挺扎实,她说的和教科书一模一样。

胃内容物检验属于常规检验项目,只能推断最多6个小时的时间。因为胃完全排空一般需要4到6小时。

“那要是死亡8小时,咱还能看出来吗?”我随口问了一句,在小李和阿良疑惑的目光中,我沿着幽门剪开十二指肠,一路向下,剪开了小肠。

我一边操作,一边向小李介绍这个方法。这是一项利用小肠内容物迁移距离推断死亡时间的方法专利,由安徽省公安厅陈林、秦明(没错,就是大家认为的那个秦明)等人发明。

我们测量了两个女孩肠道内食物移行距离,然后套入公式,计算出死亡时间距最后一餐大约12小时。

同时在陈雪妮手机上查到了外卖订单信息,晚上6点陈雪妮点了份肯德基外卖,那么我们大致推断瑶瑶和琪琪大约死于第二天早上6点之后。

再结合尸检时的尸僵、尸斑情况分析,瑶瑶和琪琪的死亡时间大约是早晨7点左右。

诡异的是,6点到7点这段时间,两个女孩死亡之前,监控显示这个房间除了她们父母,并没有人出现过。

她们是怎么死的?

而且在这段时间过后,她们的父母也很快坠楼死亡,解剖结果显示,曹明强和陈雪妮都伤到了头,颅骨崩裂变形, 除此之外体表损伤不是很多,但有多处骨折,而且内脏破裂,符合高坠损伤“外轻内重”的特点。

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些线索,试图去解答关于这一家人死亡的谜团,却得到了一个几乎恐怖的答案——

两个女孩极可能是被她们父母,分别掐死的。

现场留有一封遗书,和一部大人的手机。手机里有很多搜索痕迹,其中就有如何选择自杀方式,怎样自杀不痛苦,跳楼会不会很痛,怎样烧炭自杀,怎么购买自杀药物等内容。

我们心照不宣地猜想,只要排除了其他人作案,这就是一起父母杀死双胞胎女儿后跳楼自杀的案子。

从另一个角度讲,这是一家四口“自我灭门”的惨案。

证物里,有个敞口的LV女包,里面装了一包纸、两个毛绒玩具、一些头绳和两张卡片。

两张卡片内容一样,都写着“妈妈,我爱你”,我猜那是瑶瑶和琪琪送给妈妈的母亲节礼物。包里还有一个兔子头形状的饰品,兔子头是粉色的,兔子耳朵是透明的,和陈雪妮手里紧攥着的那个应该可以凑成一对。

得出死亡真相的我,反而开始走神了。

我知道眼前的小女孩生前一定很可爱,也像我的两个女儿一样可爱。

但为什么如此残忍,要杀害了这么可爱的一对双胞胎女儿?

我眼前时不时会浮现出一幅画面,以至于这幅画面后来多次出现在我的梦境中。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麦田,两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手拉手跳着发出笑声。那笑声不断撞击着我的心。

但现在,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我们几人的呼吸声。徒弟小李的身体明显在发抖,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悲伤。我无意间瞥了小李一眼,发现她眼睛红红的。我猜她的软肋和我一样。

解剖室里,曹明强一家四口已经“团圆”了。他们静静躺着,不再有机会对话。

我想着,假如能开口说话,她们互相之间会说些什么呢?

他们会让我有机会知道这一桩“自我灭门”案背后的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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