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遇到这种事情,阿敏除了想办法凑钱,其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一直到晚上七点多钟,阿敏跟同行,跟朋友东挪西借,凑了一千多万,来到了宏哥办公室。
宏哥看了看,说:“不够啊。”
“不够,我再给你想办法。”
“几天?”
阿敏说:“你再给我两个月。”
宏哥呵呵一笑,说:“我都想到你会这么说了,两个月?这样吧,简单,我打个电话你听着,我开免提。”
“不是,宏哥,你打给谁呀?”
“你听着就行了。”宏哥对着对话喊道:“大龙啊。”
“哥。”
“你到了吗?”
“我到了,我就在他旁边呢。”
“你们去多少人?”
“哥,我们来了三十个人,给老两口围在家里了。”
“行,挺好,你叫那个老头接电话。”
老头一接过来,“喂。”
宏哥说:“我得叫声大叔吧,阿敏是你家孩子吧?”
“是。”
听到父亲的声音,想到自己当初年少不听劝,父母依然没有否认女儿的存在,阿敏叫了一声,“爸。”
“你别吱声啊。”宏哥接着对电话说道:“我底下的兄弟跟你说了吧,那钱你看怎么说吧?”
阿敏的爸爸一听,说:“我没这么多啊。”
“没这么多,意思就是不给,还是不能想办法啊?”
“我这......”
“你这样,我也看出来了,岁数大的人,都是比较聪明,有点头脑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听着点吧。阿敏,你也别说宏哥心狠,这赌场我接手不到一年,我投资可不少啊。我不允许这种事在我的地方发生。你是头一个,你说我不拿你开刀,这以后的公关都敢这么干,那不玩你宏哥了吗?你也别怨我,来人。”
阿敏一回头,六个内保一人一个钢管。宏哥一挥手,“打。”
啪的一声,一钢管打在了阿敏的后脑勺上,西瓜汁当时流了出来。
宏哥一挥手,“把她腿给我打折。大叔,你听这声音你熟不熟悉。”
几个内保一听,把阿敏正常的腿拽起来,挥起钢管朝着膝盖就是几下,阿敏在地下疼得直叫。可怜天下父母心。父亲的心揪了起来,妈妈赶紧说:“给,我们给,我们拆房子场地给你。”
宏哥一听,“那好,我先把你女儿送医院去。明天晚上你把钱给我拿过来。如果拿不过来,你别怪我到时候下黑手。阿敏,阿敏!”
阿敏已经昏死过去,宏哥一看,说:“你们下手重了点吧?”
“哥,下手不狠,腿也打不折啊。”
宏哥手一挥,“拉医院去,明天听我消息。如果明天钱拿不过来,让她也体验一下从楼上飞下去的感觉。”
“好。”
宏哥手下的几个兄弟从阿敏父母手里逼出来三千多万,还差六七百万。兄弟回来说:“宏哥,真要不出来了,老两口都被逼废了,房子都卖了。”
“一分没有了?”
“一分都没有了。哥,要不就拉倒吧,我看挺可怜的,老两口都给我们跪下了。”
“跪下就跪下呗,他女儿欠钱,跪下不也正常吗?”
“我就说句不该说的话,也七八十岁了,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宏哥,要不......”
“要不个屁,心不狠还能挣钱了?行了,把钱给财务,你们几个一人给五万块钱,上财务领去吧,辛苦了。”
“哎哎,谢谢,哥。”
阿敏的父母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放心不下女儿,来到了澳门。父母十多年没见到女儿,今天看到了,可是阿敏已经不省人事。医生的诊断报告上写着,阿敏肋骨折好几根,腿废了。老两口咬牙守候在女儿身边。
两天以后,阿敏逐渐苏醒了,能睁眼,能稍微说点话。电话来了,父亲拿着手机问:“敏儿,你能接电话吗?”
阿敏摇摇手,示意父亲代接一下。父亲一接电话,“哎,谁?”
“那个,我找我姐,阿敏姐。”
“阿敏住院了,接不了电话。你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呢?”
加代一听,“住院了?怎么住院了?”
“被人打的。
“被谁打的?”
“我也不太知道,我只知道是老板给叫打的。你要没别的事,我就先撂了啊,她现在接不了电话。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啊,不知道这话能不能跟你说。”
“知道因为什么吗?”
“因为欠不少钱,我就知道这么些。”
“好嘞好嘞。”
电话一撂,加代立马就意识到不对了,拨通朗文涛的电话,“涛哥。”
“哎,兄弟。”
“我问你点事啊,谁在阿敏那借钱了?我不告诉你们别借钱吗?自己带多少玩多少。”
“我们谁也没借。”
“谁也没借?”
“对呀,反正我没借。”
加代说:“我没问你,去的这帮人,谁借钱了?”
朗文涛想了一下:“可能老沈借钱了。”
“借多少?”
“我听说是借一个来亿。”
“跟谁借的?”
“好像跟你大姐借的,他跟别人也借不出来呀。”
加代问:“老沈的钱还没还呢?”
“还个什么啊,他都没了。”
“没了?怎么没的?”
朗文涛说:“他借完钱,第二天凌晨跳楼了。”
“什么时候的事?”
“这都好几天了。”
“你们呢?”
“我们早就走了,我去玩了两天,第三天我就回来了。”
“他死不死这钱要还啊。”
“他人都没人,怎么还钱?”
“他老婆呢?”
“我不知道,反正他老婆不会还的。”
“好了,我知道了。”
加代转身去找了老哥,“老哥。”
“哎,代弟。”
加代说:“哥,我得回去了。我那边出点事,我得去趟澳门。”
“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
“有没有麻烦?”
“没麻烦。”
“那去吧,有什么麻烦打电话啊。”
“行。”加代转头就往回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