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过桥费一百,只收现金。”
一名年轻人拦住李友石的车,然后指着旁边的收费路牌,态度嚣张的索要过桥费。
给李友石开车的司机很生气,指责道:“这座桥明明是村里公用的,你凭什么收费?这不是路霸行为吗?”
年轻人不以为然的笑道:“你说对了一半,这座桥确实是我们村的,但不是公用的,想从这里过去,就必须交钱。”
司机为了不惊动后排正在闭目养神的李友石,还是忍着气去拿钱包:“好,你把发票给我。”
“发票?没有。如果你要不愿意交,就绕八十里山路,那里有个免费的破桥,如果你车技好的话也能过去。”
面对收费人员的强硬态度,司机越发气愤,将原本拿出的钱包又放了回去。
“你知道车上坐的是谁吗?我警告你马上放行,不然后果自负!”
“吓唬谁呢?我管你们是谁,从这桥上过的车都得收费,这是规定!”
年轻人说着,从旁边抄起一根木棒,举在手里继续威胁司机。
其实坐在后排的李友石已经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对于在老家门口发生这种事情,感到非常震撼。
遥想当年,李友石怀揣乡亲们集体凑的80块钱,坐上了前往大学的火车。
他知道自己身上担负的责任,所以进了大学后就开始发奋图强,刻苦读书,一路从一名贫困的农村大学生,攀登到大学讲师,再到教授的位置......
李友石在政法大学教了六年书,最后在机缘巧合下进入政界,很快便开始展露政治才能,获得各级领导赏识与肯定。
以至于在58岁那年,李友石成为河西省的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
在位期间,李友石兢兢业业,为人民做了很多实事,同时也培养了一大批各个口子的优秀干部,甚至有很多学生,如今已经是各地方大员,名副其实的一二把手。
李友石65岁那年,功成身退,开始享受正式的退休生活。
以前都在忙工作,他基本很少回老家,即便是偶尔回去,也会被当地大大小小的领导簇拥着,说是回老家,却每次都搞得跟去视察工作一样。
李友石一直没机会跟父老乡亲们好好坐在一起,唠唠家常。
这可能是几十年来,他最心心念念的一个愿望。
现在退休了,李友石一下子有了时间,所以就想着找个机会,以普通人的身份单独回老家看看。
所以今年春节,他准备在不惊动当地领导的前提下,回老家和曾经帮助过他的父老乡亲一起过春节。
于是,在农历腊月二十八这天,李友石只带了一个司机,就奔赴了让他日思夜想的家乡——孟杞县刘张村。
本来挺高兴的一件事,结果却在即将进村的时候,遇到了意外。
刘张村村口有一条河,名叫广济河,河宽约二三十米。李友石记得在他小的时候,河上面是一座绳子加木板组成的吊桥,人走在上面摇摇晃晃,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水,十分危险。
以前每次上学,李友石都要小心翼翼经过吊桥,在他印象里,那座桥几乎每年都要掉下去几个人,一度给他留下很深的阴影。
不过到了初中的时候,县里派人把吊桥拆了,建起了一座两米多宽的石桥,村民们的出行得到极大改善。
那座石桥,一直到李友石离开家乡去上大学,都还健在。
李友石从政以后,中间回来过几次,发现石桥被加宽了不少,但却难掩岁月的痕迹。
可是没想到这次回来,发现石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四五米宽的水泥混凝土大桥。
本来李友石看到这座新桥,还很心慰,可没想到正当车要过桥的时候,竟被人拦住索要过桥费。
这是什么规矩?
李友石眼看司机跟收费人员吵了起来,于是连忙叫住司机,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小同志,这桥为什么要收费呢?是你们村委规定的还是县里规定的?”
年轻人看到李友石一把年纪,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一看你就是外地回来串门的,不懂规矩。”
“告诉你吧,这桥是我们村长集资修的,那可是花了大钱的,怎么能让你们这些一毛不拔的家伙免费过呢?”
“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懂吗?”
李友石淡淡笑道,“集资修桥,这不是作为一名村干部应该做的吗?这是在为老百姓干好事,本来还是值得表扬的,但是收费这项,就完全不合理......”
“你懂个球呀!”年轻人冲李友石摇摇手,“谁花钱盖桥这桥就是谁的,我们收不收费,管你球事?”
说到这里,年轻人又用力拍了拍李友石的汽车,“我说你们到底过不过?后面开始堵车了。”
李友石回头一看,后面果然排起了过年回家的车队。
每一辆车过桥,都要老老实实交上一百块钱。
李友石作为退休老领导,知道这种事是完全不合理的,如果不彻底解决的话,恐怕村民们会一直白花这个冤枉钱。
关键这不是给政府部门抹黑吗?
想到这里,李友石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村长呢?把他叫过来我要跟他谈谈。”
年轻人一脸不屑看着他,“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见我们村长?”
“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现在要求你把村长找来,我要跟他当面说。”李友石有些生气的说。
年轻人仔细打量了他一下:“我看你也不像差钱的人,就一百块别叽叽歪歪了,不交钱就给我滚蛋,少在这扯皮!”
年轻人不耐烦的推了李友石一把,这下可把车上的司机吓坏了。
“你怎么还敢推人?”
年轻人讪笑一声:“我就推他了怎么着吧?再啰嗦我还敢打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