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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来西亚,曾经有过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

他们大部分是生长在马来西亚的华人,为了抗日和争取民族独立而加入了马来亚共产党。几十年的战斗后有700余人流落在泰国山区,成为了丛林里无国籍的难民。

那么,这些留在丛林里的华人青年,他们如今的生活又是怎样的呢?

“马共”成立于1930年4月,它的前身一部分曾经是“中共南洋临时支部”。

日本侵占马来亚后,马共发动当地各族人民建立了抗日武装,依靠着丛林开展游击战。1945年英国重新占领马来亚后,于1948年颁布了旨在镇压马共力量的《6.20紧急法案》。

对此马共决定进行武装反抗,并于1949年2月1日组建了马来亚民族解放军。当时,马共的总书记,是祖籍广东潮汕的陈平。

然而,在英军正规部队的不断围剿下,马共武装力量逐渐陷入不利局面。1957年马来亚国内三大政党组成联盟,通过和平选举取得了国家独立。

至此,一向为了独立而战的马来亚共产党,顿时失去了依托,再也无法国家的政治中心舞台。

1960年马共的主力部队约3000人,撤退到了马泰边境泰国一侧的亚拉、陶公、宋卡、北大年四个府的原始山林中,建立根据地准备长期斗争。

这里有多种政治力量交织,民族矛盾复杂,存在开展群众工作的较大空间。这些有利条件,加上马共避实就虚的、争取民心的策略,为马共赢得了20多年休养生息的时间。

1982年,东盟外长会议强调,东盟国家必须清除各自国内的“不安定因素”。

会后,经泰国政府批准,泰国陆军第四军开始实施“泰南安宁第11号计划”,对当时坚持在边境地区约1200人的马共部队进行全面围剿。

在与泰国军队的战斗中,马共经营多年的主要军事和生产基地被攻陷,残余的武装力量也遭到了致命打击。

日益恶化的生存环境,加上内部的派系矛盾,使马共的武装斗争难以为继。1989年底,马共和泰国、马来西亚两国政府签署了《和平协定》,之后便宣布放下了武器,解散组织。

马共解散后,所有的成员必须接受一定的审查,才能恢复马来西亚国籍。但有很多人不愿意接受政府方面的审查条件,于是就把丛林作为自己的最终归宿。

这其中,除了300多人回到马来西亚外,剩余的700多名前马共成员,选择留在泰南边境地区的8个“和平村”里,过着普通平民的生活。

和平村的村民们绝大多是来自马来西亚或新加坡的华人,他们平时收看的都是中国的电视节目。

从表面看,这是一个个悠闲的山村,惟有泰国军方在村口设立的24小时哨所,提示着它们的与众不同。

他们的经历,带着强烈的时代烙印,也充满了悲壮苍凉的色彩。

马籍华人前方,担任着和平村的村委,他曾是前马共中央警卫局的负责人,几十年的丛林战斗生活,几乎是他人生的全部内容。

饥饿和匮乏是残酷的游击战给他留下的最深记忆,在粮食最困难的时候,有相当多的马共战士活活饿死在丛林里。

由于没有食盐,战士们缺乏碘和其他营养,只能摘一些野果补充养分,久而久之,身体都变得非常虚弱。

前方的战友何铁是和平村的第一任村长,他祖籍广东,一只脚被马共部队自己埋的地雷炸掉,险些送命。

何铁说:地雷是不分敌我的,虽然是我们埋的,但不小心踏上去也会炸的。后来轮到我自己中了地雷,爆炸的时候整个人都抛起来了,不省人事。

同志们把我背回去,每天都要剪掉烂肉,用双氧水冲洗。喷到神经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被汗湿透了,就是这么忍着。

行军的时候我不让他们背,就自己砍一个树丫,拄着当拐杖。走到休息地时腿还一直在滴血,但是我顶住了。为什么可以顶住啊?有一个很大的武器,就是精神食粮。

说到这里,何铁已经是满眼泪水。今天的人们,已经很难理解这种悲壮的信仰所产生的神奇力量了。

55岁的丹青祖籍广西,从相貌上看完全是一个普通的村妇,其实她是一个16岁就加入马共队伍的老兵。

眼前的和平难以阻止她对部队生活的怀念,有时候做梦还会梦到部队的场景。

丹青很小的时候,就是橡胶林中的割胶能手,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她,刚入伍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在部队里她学会了识字写信,懂得了算术,还学会了拉手风琴。

丹青在部队收获过美满的爱情,她的丈夫陈凯比她大30岁,曾是马共的一位高级指挥员,走出丛林后很快因病去世了。

在丛林作战的时候,部队规定不能生育,许多马共成员在“下山”后才生儿育女。丹青的丈夫去世后,留下了一个儿子,这是丹青的现在和将来的全部希望。

丹青说,部队就是她的家,无论是扛枪打仗还是在兵工厂工作,她从来没有想过有其他选择。在山里生活几十年,青春在丛林中度过,但自己没有什么遗憾。

对于她来说,外面的世界到底怎样已经不再重要了。

88岁的老叶原名叫林斯辉,是祖籍海南的马来西亚华人。他打了20多年的游击战,是1972年到1980年间马共南下突击队的主要领导,部下最多的时候有200多人。

他的全家都跟随他参加了革命,三个女儿都是马共的战地医生,其中二女儿病死在丛林里。在一贯倡导通过武装斗争实现独立的马共中,老叶是党内为数不多的和平道路倡议者。

谈到这个问题,老叶思绪万千:我曾去苏联住了一个月,没有学到什么东西,觉得有些空洞。

“如果你叫我反思的话,我们国家的情况跟中国完全不同,我们的农村没有群众可依靠,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自己当时的革命是不是成熟的?”

从南下突击队撤回后,老叶一直留在丛林中,直到和平的实现。但是当他得知马共宣布停止一切活动的时候,倡导和平的他仍然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现实。

“正式宣布的时候,我非常难过,觉得自己好像白白地干了几十年革命。我是要革命到底的,但你这样一宣布究竟什么意思?党的一切都停止了,我也不算是共产党员了,只能痛苦流泪。”

老叶去找党的副总书记谈话,最后副总书记要老叶以自我革命来要求自己,这样他的心里才恢复了一点平衡。

“党都不允许公开合法存在了,那么你除了自我革命以外,也没有别的道路可走了。我觉得从革命发展的规律讲,你也是从无到有,从有到消亡,你要是这样坚持也没有什么好处了。”

“我们只能自我安慰说,我们在群众里面很有威信,国际上对我们也很尊重。这些是事实,但是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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