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顺子上路了,蓝刚说:“老娘,我马上赶过去。”
蓝刚来到于海鹏办公室。于海鹏看蓝刚眼泪在眼圈里打转,问:“怎么了?”
“哥,顺子没了。”
“啊?”
“没了。”
“咋没的?不才给送的钱,才请的专家吗?”
“哥呀,我心疼啊,给我开了十年车。”
“你说说。”
蓝刚就把这事跟于海鹏说了,于海鹏沉默了好一会,拿着电话往外拨了一个号。
蓝刚一看,“哥,你让我去一趟。”
“蓝刚,你在这站着,一句话不能说。”
电话通了,海鹏说:“兄弟啊。”
“大哥。”
“说话方便吗?”
“方便。”
“跟你说个事,哥心里难受。”
“怎么了?跟我说说。”
海鹏说:“顺子给蓝刚开了十年车,打架了脑袋有伤在住院,后来二发子找他,他自己为了不连累人,自己没了。兄弟,我知道这边跟你都认识。当天他打我俩嘴巴子,我就想跟你说,后来我忍住了。”
加代一听,“哥,你领着蓝刚来,你听代弟的,别人别带了,给我个面子。代弟把这话给你放到这,谁也动不了你,我一个一个收拾。你要不来,我就上山西朔州,把你请来,我当着你面办。”
“行,兄弟,我过去,我带着蓝刚过去。”
加代能够理解于海鹏和蓝刚的心情,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
蓝刚开车拉着于海鹏从朔州奔北京来了。当天晚上等于海鹏和蓝刚到了北京城,和加代见了面。于海鹏握着加代的手,说:“兄弟,给你添麻烦了。”
“哥,什么也不说啊,你俩跟我回八福酒楼,我当着你俩面办这个事。”
到了酒楼,丁健、马三、王瑞、郭帅,孟军,二老硬全在屋里。加代拨通电话,“壮哥啊。”
“哎,代弟。”
“在哪呢?”
“我跟几个哥们在一起,有事啊?”
“行,二发在哪?”
田壮没吱声。加代提高声音,“说话!”
“代弟,你听我跟你说啊......”
“二发在哪?说话。”
田壮问:“你在哪?”
“我在酒楼。”
“你等我过去,见面跟你说。”
“那你来吧。”啪的一声,加代挂了电话。
海鹏大哥一看,“我跟蓝刚去趟医院,我不跟田壮见面。代弟,等你谈完办完了,我再回来。”
代哥一点头,“行,那你去吧。”
于海鹏跟蓝刚走了。一个小时后,田壮一个人来了。停好车往屋里一进,田壮一摆手,“都在啊。”
所有人都冷着脸,没人答话。壮哥一看,“干什么呀?怎么跟我还这样啊?代弟,怎么的了?我是哪件事叫你不舒服了?”
“来来来,壮哥,坐一会,我们哥俩谈谈。”加代朝着兄弟们一挥手,“你们都回包厢里坐着去,这没你们事了。”
兄弟们进包厢了,整个一楼只剩下加代和田壮了。田壮坐到加代面前,“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跟我这么大劲,怎么了?”
加代问:“二发上哪了?”
“代弟,我有什么说什么,我知道你什么脾气,我也了解你,当然了,你也了解你壮哥。二发不是等闲之辈。你听我把话说完再定。我知道,跟你比他狗屁都不算。这人跟我关系确实不一般,但是我知道你代弟要是挑理,你壮哥在这,我说什么也是白说。说一千道一万,这个事他真不是二发干的。壮哥把这话给你放在这里,要是他打的,我要不亲手办了他,你壮哥名字倒着写。实话于海鹏跟蓝刚说做得挺过的,当着我的面去砍二发。多大仇?不就两嘴巴子吗?”
“继续。”
田壮说:“他在三亚,能量还是挺大的。”
加代说:“比杜成都大呀?”
“你看你净这么说话。你还听不听我说呀?”
加代说:“你根本都不应该跟我这么说话。你就把二发子给我领来,我跟他算账就行了。”
“你说说吧,你想怎么办?”
“偿命呗,还能怎么的?叫他偿命是最好的方式,也最简单。”
“你呀,消消气。我叫二发子给顺子家多赔点钱,你看行吗?你说个数,他有钱。你说是三百万也好,五百万也罢。只要你喊出个数,肯定一分价不还,立马就给你。你把他销户,有什么好处啊?就于海鹏也好,蓝刚也罢,还是你也罢,有证啊?说销户就销户?代弟,我不怕你知道,二发手底那个兄弟,真正去找顺子的那小子......”
“怎么的?”
田壮说:“他已经自首了。人现在在看看里,你说你怎么办呢?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在里边了。二发根本就不算个什么呀,而且这个事是军子提出来的,说把那小子带回来,换于海鹏,换蓝刚,这二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找他有什么意思?”
加代呵呵一笑。田壮说:“你看你还笑!”
“壮哥,我第一天玩社会呀?”
“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你拿这话忽悠我呢?我是第一天接触这江湖是不是,你说什么我就得信什么呀?”
那你什么意思?“”
“你别骗我!我现在都得考虑,这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什么主意啊?”
“换于海鹏,换蓝刚。”
田壮一听,“你不扯淡吗?我能说那话吗?我就谁也不冲,我都得冲你代弟,我能办出那事吗?”
“我俩好不,壮哥?”
“好啊。”
“我让你在我和二发之间选一个,你选谁?”
“我选你。”
加代说:“选我的话,就按江湖的规矩来,十字路口拐弯得了。帮第一打第二,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