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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在掌握了上海市侦察大队这个公开的特务机关后,几乎无恶不作。它所干的一切,连当时警备司令部也不能过问,尽管杨虎当司令时期他虽和戴笠沆瀣一气,但同样不能干预这个机关的工作。

当年,沈醉带着几个特务,设计绑架刘芦隐先生没有成功后,只好以侦察大队身份变为公开逮捕,可是这一决定,连杨虎这个司令官都事前毫无所知。当事情发生后,沈醉半夜临时找杨虎去补一张手令,他也只好照办。

所以,侦察大队完全成为上海区的一个外勤行动单位,只有在对外应付不了的时候才去找司令。有时为了工作上的方便,特别是处理一些冤枉被捕的无辜的人时,才会找军法处去出面。

当时的军法处处长陆京士和大队长王兆槐,都是杜月笙的学生,两人关系特别深。侦察大队把一些嫌疑犯打得体无完肤时,最后也送给军法处去交保释放,陆京士也是同意这样做的。

然而,侦查大队这样霸道的做法,令军法处的一些职员十分不满,老在背地发牢骚,说总是替侦察大队背黑锅,实在没有道理 。

当时,被这个侦察大队逮捕的人,连看守的特务也常常说“只有好好走进去的,难得有好好走出来的”。

被捕关在特务牢房里的人,一律不许见客和通讯,被捕时穿什么便一直穿什么,不能得到亲友任何接济。

刑讯室就设在牢房后边,特务们对被捕的共产党员和其他民主党派人士及嫌疑犯等,在进行初审时。除极少数经不住考验的当场叛变外,几乎没有一个不受到酷刑。

这里没有什么审讯员和法官,一般是由组长或督察来主持初审,重要点的便由副大队长或大队长审讯,特别重要的则由区长有时甚至是戴笠亲自主持。

在审讯时,只要三句话不对头,立刻就喊“吊起来”。这个队的一个警卫班除担任警卫外便是帮助用刑的。

审讯室里放着各种刑具,梁上挂着两根专吊人的麻绳。吊人时,最轻的是把两手反背捆起来,将两个大拇指拴上,一声喊“吊”,只要将绳子一拉就将受刑者吊离地面。最初让脚尖刚可着地,便将绳子向固定的钩子上一挂,又继续审讯。

几分钟后,受刑者力气再大也得满头大汗。如仍不招供,再喊一声“扯”,这时受刑者便整个身体悬空,全部体重都落到两个大拇指上,一两分钟便是全身汗透,痛苦难当。

审讯的特务往往轻松地坐在旁边抽烟,看着受者在痛苦中挣扎。受刑者如再不讲,身体弱一点的往往痛昏过去。

这时,特务们便将绳子放了下来,朝着受刑者头上冲一盆冷水 ,让他慢慢醒过来。这一盆冷水夏天还不要紧,要是冬天,上身衣服全部淋湿之后,谁也不管冷不冷,既没有衣服可换,又没有火可烤,就得这样自己去干。过些时第二次又来一下,单就这一点点也就够难受了。

然而,军统设计得更残酷的刑罚还有很多!如果吊刑没有用,那就会直接用上惨无人道的“炒排骨”酷刑。

特务们在实施“炒排骨”的酷刑前,会先将受刑者给吊起来,只让脚尖着地,并将受刑者背靠墙壁,使其没有退避的空间,然后再把受刑者的衣服解开。与此同时,为了防止受刑者挣扎时用脚踢伤特务,还会将脚固定下来用绳捆好。

有一次,特务们抓捕了一个年轻的共产党员,在对其实施“炒排骨”的酷刑时,被宁死不屈的党员猛踢了几脚,直接踢废了特务的生殖器官,这一教训也让特务们提高了警惕,从此后实施酷刑前,都会把受刑者的双脚给捆起来。

在实施“炒排骨”酷刑的时候,行刑的特务会戴上一副粗厚的皮手套,用力地将受刑者肋骨给按下去,使其内脏受到暴力挤压,然后上下移动摩擦。按下去已够痛了,再上下摩擦起来更是痛不可当。

当然,这一酷刑不会令受刑者马上昏过去,所以对审讯很有方便,可是一经这样“炒”过之后,不仅当时痛苦,往往一两个月胸部都碰不得一下,有些摩擦得厉害的几年都疼痛 。

如果受审者把“炒排骨”这一酷刑给挺过去了,特务们还有向鼻孔灌冷水和采用“老虎凳”“踩杠子”一类的刑罚了,遭受了这些酷刑的革命人士,是非死即伤的。

“灌冷水”这一酷刑,是用一根水管接在自来水龙头上,然后将自来水打开,将水从受刑者的鼻孔处强灌进去。这种酷刑比淹在水里更让人难受,仅仅两三分钟,受刑者的肺部就会被呛出血水来,直接昏死过去。

“老虎凳”和“踩杠子”这两种酷刑,让受刑的人终身残疾是非常平常的事。特务们为了强迫革命人士说出有用的情报,总是用酷刑摧残革命人士的身体和精神。

对一些女性革命人士的审讯,特务们不仅花样多,还十分无耻下流,残暴程度令人发指。

特务们一边审讯,一边在女性革命人士身上发泄兽欲。除了上述所说的几种男女通用的酷刑之外,针对女性还有用小针插入奶头,竹签刺手指,带刺的荆条抽打阴户,以及扒光衣服侮辱等等。

有一次,特务们在严刑拷打一位年轻的女共产党员时,就强迫她脱光自己的衣服,供他们取乐。特务们的无耻行径,令女共产党员愤怒到了极点,厉声责问特务们:“你们还是中国人吗?难道你们就没有母亲和姐妹吗?你们这种无耻的动作连禽兽都不如!”

可骂是骂了,但特务为了达到他们卑鄙的目的,还是一拥而上,粗暴地扒光了女共产党员的衣物。

最后,这名英勇的女共产党员发出了一阵狂笑,说 :“我连死都不怕,难道还还怕你们这一套!我早就做好了为革命献出生命的准备!”

终于,这名英勇不凡的年轻女共产党员,在受尽了各种酷刑的折磨和侮辱之后,惨死在黑暗血腥的监狱中,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透露出关于党组织机密的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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