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不死的，快点拿钱！”

区派出所，一个穿警服的男子指着一个老头呵斥道。

老头被手铐铐在椅子上，脸上还有伤痕。

“多少钱？”

老人问道。

“5万！”

“什么？5万？你这不是敲诈吗？！”

警服男子立马变得凶神恶煞，双手猛地在桌子上一拍：

“敲诈？你扰乱社会治安，打伤工作人员，没多罚你款算照顾你了！”

可是老人即使赔上所有积蓄也不够啊，上哪儿去找5万块钱？无奈，他只好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十分钟后，这个警服男子在老人面前下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切要从两个小时前说起。

01.

市区的街道旁，两个老人正推着一辆三轮车前行，正是老李和战友老张。

三轮车上摆着一些货物。

正当他们缓缓前行，突然几个城管挡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这是想在这里摆摊吗？”

城管看着吊儿郎当，帽子戴得歪歪斜斜，嘴上还叼着一根牙签，气焰十分嚣张。

“不是，同志，我们只是在路上走……”

“哼，别以为年纪大装可怜就可以放过你们，没门！”

老张和老李没再说什么，他们知道已经解释不通了，只好问道：

“那你们想怎么办？”

“我们也不为难你们，把三轮车还有货物留下，再交点罚款就算了。”

“我又没有摆摊，凭什么要我交罚款。”

老张听到要押三轮车还要罚款，顿时急了，赶忙据理力争。

但是那几个城管哪里会听老张的，一看老张还要回怼他，立刻变得更加凶恶，往前了一步，指着老张的鼻子骂：

“老不死的，别不识好歹，爷说了让你留下三轮车，你就得留下！”

说罢，一挥手，就让身边两个城管来强行推三轮车。老张死死护住车子，两只手就是不松开，他们便使劲掰老张的双手，情急之下眼看城管要动手了。

老李赶紧挡在双方面前，笑着说道：

“同志，别生气，你看我们这么大年纪了挣点钱也不容易，要不这样吧，罚款我们照常交，这三轮车还有货物给我们留下好不好？”

城管蛮横道：“不行！”

说完，又要去硬抢三轮车。老李继续挡住几人，接着解释道：“同志，同志，通融一下……”

几个城管急了，一把推开老李，老李被推倒在地，城管见状不仅没有停手，反而继续瞪着眼睛骂道：

“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敢妨碍执法？！”

然后几个人合力一把将老张给推开，抢走三轮车，老张眼看三轮车被抢，奋力挣扎起身，想把车子给夺回来，但他哪里是几个年轻人的对手。

老李也冲上去，不顾一切和几个城管拉扯起来。

几个城管一看俩老头竟敢和他们拉扯，恶狠狠地一脚踹在老张和老李身上，然后又一拳打在老张脸上，顿时老张嘴角流血了。

老李也疼得站不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头脑还是理智的，他马上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02.

“呦，老头，还敢报警？好啊，今天就让你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说完，几人又合力几脚踹在老李身上。

打完似乎还不过瘾，还往老李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接着就去搜老张和老李身上的钱，几个城管分了揣在自己兜里。

没过一会，果然有几个警察过来了。

“怎么回事？”

远远地，他们便开始喊道。

但是一走近，却对着刚刚一个嚣张的城管点头哈腰：

“原来是强哥啊，您有什么吩咐？”

“哼，这俩老头竟然敢跟哥几个动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说着，斜眼看了一眼警察。

然后几个人推着三轮车就走了。

城管一走，警察立马变了一副脸，对着老张和老李喊道：“你们两个跟我走！”

接着把老张和老李揪了起来，还给他们铐上了手铐。

老李一看，警察竟然把自己给铐起来，让几个打人的城管大摇大摆走了，特别纳闷，问道：

“警察同志，打人的是他们，而且还抢走了我们的三轮车，怎么给我们铐走啊？”

警察瞥了一眼老李，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知道惹了谁吗？还敢跟他们动手，行了，到了派出所再说吧。”

说着就把老张和老李推上了警车。

老李听着警车里几个警察聊天，他们一边抽烟，一边喝酒，一人一瓶啤酒，红灯也照闯不误。

这是警察？什么时候公安人员都成了这样了？

老李不禁叹了口气。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03.

这天一大早，老李就提着一桶土鸡蛋进城。

他前两天刚和儿子打电话，得知儿子调到新的单位，但工作更忙了，忙起来甚至都没时间吃饭。

老伴儿唠叨着，让老李把家里的土鸡蛋给儿子送去，平时好歹补点营养。

于是老李便提一桶土鸡蛋，先是到了县城，然后再搭乘班车到了市里。

本来，他还特意查询了公交路线，可是一下车到了市里，就彻底傻眼了，这几年城市发展太快了，就连公交站都不一样了。

街道繁忙，高楼林立，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城市的喧嚣让老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迷茫……

这可怎么办，更要命的是，他竟然忘记在来的时候，问儿子具体的工作单位，这下就连目的地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看着车水马龙穿流而过，他突然想起，有一个老战友在市里生活。

对呀，先找老战友帮帮忙，就不要麻烦儿子了，想到这，他拨通了老战友的电话：

“老张啊，你是不是在市区啊？”

电话那头，听到老李的声音，老张显得特别高兴。老李简单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表示自己在车站附近的公交站台，迷路了。

老张立即表示，让老李在原地等候，自己马上赶来见他。

二十分钟后，老张果然出现了。

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上面摆着袜子、手套、围巾等，老李马上明白了，这肯定是老张吃饭的家当。

真没想到，老张在城里摆摊。

老张也苍老了不少，头发已经全部花白，脸上一道道的皱纹，写满了沧桑。但是看到老李那一刻，还是掩饰不住地兴奋。

老战友相见，分外亲切。

当两人的目光在人群中相遇，时间仿佛静止了。他们快步走向彼此，紧紧地拥抱，那一刻，所有的岁月和距离都化为了无形。

两个老人十分兴奋，诉说着往事。

04.

原来，老张在退伍之后，就回到老家参加工作，一直干到65岁，原本准备退休，没想到儿子出了车祸，只好再出来工作。

但是到了这个年纪，已经找不到什么工作了，只好干起了摆摊的生意。

虽然赚得不多，但是也多少能赚点。

而老李的情况，比老张稍微好一点，退休之后，就回到农村，在自家的小院里照顾着那些鸡鸭，尤其是那些土鸡，它们不仅给老李带来了额外的收入，也成了他生活中的一份乐趣。

每次老母鸡下蛋了，老伴儿总会叮嘱老李，先囤着，等到儿子回来再吃。

可是自从前段时间，儿子调到新单位工作，就没时间回了，现在已经三个月没有回老家了……

老李已经好几年没进城了，没想到现在城里变化这么大。

“我也不知道儿子在哪个单位，多亏你来了，不然真不知怎么办。”

“哎呀，行了，这城里呀确实变化很大，我刚回来的时候，也很不适应。”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前走。

老张推着三轮车，老李也帮忙一起把着把手。

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在寒风中前行，一边走一边谈起过往，那时候在部队，他们挥洒过汗水，也流过鲜血，但是从来没有这么落寞过。

“老李啊，我们是不是不中用了？”

“别这么说，会好起来的……”

老李安慰着老张。

话虽如此，实际上老李最怕的，还是拖累儿女，所以他即使迷路了也不敢给儿子打电话，生怕麻烦儿子。

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还以为报警可以让他们摆脱困境，没想到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他们被带到一个光线昏暗的审讯室，只见墙角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

两位老人坐在硬木椅上，面对的是一个冷漠的审讯桌。

05.

不久，一个中年警官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他没有坐下，而是直接站在老李和老张面前，审视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中年警官的声音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

老李试图解释，“我们真的没有做错任何事，是那些城管无缘无故地……”

还没等老李说完，中年警官就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听你们的废话！你们打伤了城管，扰乱了社会治安，现在还想狡辩？”

老张看着这位警官，眼中满是不解和愤怒，“我们没有打人，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只是在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