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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0年6月,俄国军舰波萨多尼克号驶入日本长崎港。这是一艘从欧洲北海远道而来,朝着符拉迪沃斯托克方向行驶中的船只。

因为在北海外海与英法舰队的战斗中失利,俄国在欧洲的海港航路受阻,这艘船迫不得已进行了漫长的海上航行。

波萨多尼克号的船身在战斗中受损严重,船员也都十分疲惫,所以比利列夫舰长决定先在长崎进行维修,补充煤炭和水,再踏上航行之旅。其间,水兵们也在长崎就地休整。

一日,俄国海军联系了丸山游廓,称有40名船员将于6月12日前来游乐。

到了那日,丸山游廓的所有妓馆谢绝了其他外国人,准备好了酒肴,就等着俄国人上门。丸山游廓并非是第一次接待俄国人,但如此声势浩大地一同前来,还是首次。

不巧的是,那天下雨了,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最终还是没有等来水兵们。直到很晚,对方才通知游廓:因为大雨,他们取消了此次行程。

这让丸山游廓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妓馆的老板们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为了杜绝此类情况的再次发生,他们决定跟对方协商损失。

他们选出了一名代表,与头目一同前往军舰。俄国海军做出承诺,19日那天一定会让水兵们上门,丸山游廓便又做了一次接待的准备。

但到了接待日,从俄国军舰上下来的却是三名军医。三人带着道具,提出要检查娼妓的阴部。丸山游廓的妓馆老板非常诧异,拒绝了军医的要求,同时也回绝了水兵。

阴部检查,就是查看是否有梅毒,以选出没有得病的娼妓。当时的日本还没有这种概念,也没有人理解这种做法。

但,不知何为梅毒检查的日本,对“唐疮”这个名字却并不陌生。梅毒,也就是唐疮,有时还被称为“琉球疮”,或单呼一个“疮”字。

在日本,梅毒泛滥甚广,人们也知道它具有传染性。虽然会使用汉方药进行治疗,却几乎没人知道该如何预防,除了谨慎交配以外,别无他法。

因此,在没有任何预防措施的日本妓馆,一千个娼妓中,可能只有五六人没有感染梅毒。

当日本还在推行锁国政策之际,正在亚洲进行殖民扩张的欧洲列国,已经对日本的梅毒情况已是早有耳闻。俄国军舰提出那样的要求,想必正是出于对日本梅毒泛滥的担忧。

但丸山是日本唯一一家面向外国人的游廓,这里的娼妓也都是天领长崎人,并以此为傲。因此,丸山游廓被赋予了一定的威势,敢于拒绝俄国军舰的要求。

然而,在这个对外交涉的敏感时期,幕府不允许此类事件的发生,于是,绞尽脑汁的长崎奉行请了当地养生所的松本良顺医生前来劝说。

松本良顺在与丸山花月楼的老板协商后,决定在不损害游廓威势的前提下,接受俄国人的要求。

作为折中的办法,他们从别处重新招募女人,充作丸山各妓馆内名义上的娼妓,并缴纳一定的手续费,让这些“挂名”娼妓来接待俄国人。

就这样,在长崎市街对岸的稻佐乡,一座新的妓馆落成了。他们给福田屋的甚八、酱油屋的和助以及水屋的伊太郎三人共100两,命他们去招募女人。

起初只是租用了一间民房,后来逐渐发展成为稻佐游廓,这里也被称为俄国水手休息所。

应募而来的女孩,都是长崎和附近村落的穷人。包括14岁的嘉子,15岁的琉势等在内一共27人,其中以17岁、18岁、19岁的女孩居多。

这些女孩的艺名里都有一个“稻”字,如稻冈、稻里、稻垣等。她们按照俄国军医的要求,进行了梅毒检查,也接待了水兵。

这就是日本国内俄国女郎的发端。

稻佐游廓的娼妓接受梅毒检查一事,很快在澡堂、理发店等人流聚集的场所流传开来,她们的父母哀叹,就算这些娼妓的奉公期限已满,回到了父母身边,也终归是嫁不出去了。

那时,因为相关知识还未形成,当时自不必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文献中都不曾提及“梅毒检查”,而代之以“阴门开观”。

虽然长崎及周边地区并不怎么反感外国人,但这种家乡习俗中闻所未闻的行为,无论是对接受检查的娼妓本人而言,还是对娼妓的父母来说,甚至是对负责检查的医生来说,都是极为耻辱的。

就连长崎养生所的医生,也就是那位提出俄国水手休息所妙计的松本良顺,也说出了如下的话。

“我从未做过梅毒检查,曾经在蓬普老师的指导下试着做了一次,这种检查做个一两次就受不了了,我就交给学生,让他们轮流操作。”

在这之后,稻佐游廓的梅毒检查一直由雇用的医生负责。那里还添置了酒水,开放了饮酒,逐渐成为一个热闹的场所。

至于之前拒绝接待俄国人的丸山游廓,自从比利列夫舰长等军官在稻佐游廓租了房子,开了高价包养了娼妓后,终究还是见钱眼开,也开始把自家娼妓送去服务那些高级军人。

当然,这些娼妓都接受了俄国军医的梅毒检查。

就这样,梅毒检查与俄国女郎一道,开始出现在日本这片土地上。至于梅毒检查的对象,也逐渐从接待俄国人的娼妓,扩展为所有接待外国人的娼妓。

1868年(明治元年),在英国医生牛顿博士的建议下,横滨建造了一所梅毒病院,专门收治那些接待外国人的娼妓。

到了1871年,小营县(现为东京都内)的千住地区,也专为旅馆饭盛女(为男性旅客提供服务的私娼)设立了一家梅毒病院。

在这家病院接受检梅的娼妓,接待的并非外国人,而是日本本国男性。为服务日本男性的娼妓提供梅毒检查,这在日本国内还是首次。

但短短几个月后,病院就经营不下去了。一方面是因为病院的开支和杂用都由旅馆承担,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在检查过程中,没有考虑到被检查对象的感受。

在这家病院,梅毒检查几乎是公开的,谁都可以来参观,检查医生也没有经过培训,以至于出现了女性受伤的情况。

同年12月,大阪也开始了梅毒检查。然而,不知是怎样的意识所迫,一些年轻娼妓不堪检查之苦自杀了。

这些娼妓和她们的父母又是何种想法,当时的《大阪日报》新闻曾有如下报道:

为施行梅毒防治,浪花医学校至大阪府花柳街,召集了各家妓馆的娼妓,不过当日召集而来的娼妓并未进诊疗室。

四、五位医生前来会诊一番,嘱咐可先回去暂行休息,治疗事宜另行通知。于是,这些娼妓未做任何检查就打道回府了。

过了几日,又把她们叫了过来,众娼妓和前几日一样,聚在一处喝茶聊天。

接着她们进到一处房间,内外都牢牢地上了锁,房内设有一把椅子,娼妓们一个接一个,掀开裙子露出屁股,坐到椅子上。

座椅上开有直径五寸左右的洞,从洞中窥去,就能看到蛇口大张的梅毒巢穴,内外景象一览无余。

医生们聚在一起,从椅子下面将管子插入蛇口,并用仪器加以扩张,里里外外都仔细检查。若娼妓企图逃跑,左右两边的医生就会按住她,使其不能动弹。

看到此种情状,房间里的娼妓们不禁骚动起来。医师劝说道,若不接受检查,便禁止营业,刮眉嫁人,一生不许接客。

但无论如何,娼妓们还是不肯接受此等治疗。有人放声大哭,有人企图逃跑,然而大门紧锁,最后无一例外,所有人都被迫接受了检查。

前几天在这个房间会诊时,让娼妓们在此抽烟、喝茶,谈笑风生地回去了。今天在这里实施手术,真是手到擒来的炒方!

另一方面,政府用晦涩难懂的官话,向妓馆下达了必须接受梅毒检查的通知。通知上还用“若不接受检梅,就不能接客营业,饥困交加也在所不惜吗?”等恐吓,对娼妓们百般威胁。

在这样的恐吓和胁迫下,娼妓们不得不接受了梅毒检查。

上文也曾提到,当时人们把梅毒检查称为“阴门开观”。女孩们提出抗议,对罹患梅毒之人进行“开观”,她们无话可说;但并未发病之人也要“开观”,她们不能接受。

几岁、十几岁就因家贫被送去为妓的女孩们,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做法。说是为了预防传染,可既是为了预防,难道不应对客人进行梅毒检查吗?

报纸上也曾出现过类似论调,认为制定“惩戒男子的法律”,打击卖春中的买家,是实现全面禁止卖淫的捷径。

日本政府调查了检梅发达国家的情况,了解到瑞典和俄国都有这样一条规定:娼妓在接客前,可以通过检查内衣等方式来判断客人是否有病,再行决定是否接客。

但在日本,人们绝不容许娼妓对客人说三道四。男人患了梅毒就嫖不到娼,那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且,娼妓自己也认为,对妓馆老板要像对父母那样言听计从。毕竟,对娼妓而言,借钱给她们的老板就是自己的养父母。

于是,梅毒检查就这样在日本推行了下去,但女孩们难以抑制的抵抗,终究还是化为“厌看纸上春宫,想看活色的蠢吏”之类的狂歌,贴满了花街柳巷。

此外,娼妓之间还流传着这样一则令人不安的谣言:外国人之所以要打开日本女人的阴门,是为了取走她们体内的珍珠。被取走珍珠的女人,会失去生命的精华,寿命也不会长久。

这样的传闻,在今天看来也许就是一个笑话。但对于当时的人们而言,“电线之所以会通电是因为擦了女人的血”、“拍照会摄取人的灵魂”……

诸如此类的谣言大行其道,散播于村坊市井、街头巷尾。人们对此深信不疑,且心怀畏惧。当时的情状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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