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航班上,往事历历在目。当年六个人从鞍山一起到的广州,后来到了深圳。在水果市场开始批点水果、海鲜卖,收点保护费。当年本钱都是老三出的......
来到病房,丁健叫了一声老三。老三一抬头,“哎,健哥。”
“好点了吗?”
“好多了。健哥,你别多心,没有事。我也知道你跟左帅关系好,我们一点没有挑帅哥的理,就是那老板有点操蛋。”
“行,我找他。弟妹怎么样?”
老三低下头,苦笑着说:“哥,你大侄没了。”
虽然老三是笑着说这句话的,但是是丁健感觉这话太重了,都不敢看老三的眼睛了。丁健转过脸,摆手说道:“老三呢?你听消息吧。我上弟妹那边看看。”
丁健出来,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了弟妹一眼,和弟妹打了招呼。丁健对四个兄弟一摆手,“你们谁也别跟着我。你们照顾好老三,那个局该放还是要放。这事我去处理去。”
“健哥,加点小心。”
丁健说:“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除了代哥,我怕过谁?”
打老三的老板姓杨,叫杨庆涛,珠海人。在整个广东都有生意,人脉特别广。跟中盛表行有合作,经常去左帅的场子玩。加代见了,都得给三分薄面。跟朗文涛有合作,常年放两个亿的资金在上官林的基金会,算是投资。在房地产上和徐刚有合作,关系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勇哥两次到广州大哥们吃饭,杨老板也在场。
丁健从小龙手里要了杨老板的电话,一个电话拨了过,“杨老板。”
“哪位,你是?”
“我是加代的兄弟,丁健。”
“丁健?”老杨捂着电话,把刘秘书叫了过来,“加代有一个兄弟叫丁健吗?”
“有。”
“有没有名?”
“加代身边的兄弟,一线兄弟,有名。”
“啊,那行。”
电话里,老杨说:“知道你了。有事啊?”
“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你干什么?”
“我找你去,我当面和你聊聊。”:
“业务上的,还是生意上的?还是谁叫你找的我呀?是你大哥叫你找的我呀?你大哥叫你找我的话,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不找我来呢?”
“我俩见一面,你不愿意啊?”
老杨一听,“你跟谁说话这种语气?你知道我是谁吗?”
丁健说:“我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呀?我能不能见到你?姓杨的,你要是不和我见面,事就大了,我天天想办法找你。”
老杨一听,问刘秘书:“你人什么意思?丁健是干什么的?”
“加代手下的一员大将,一个正经八百的干茬子。在珠海打出了名,一晚上挑十七家夜总会。基本上深圳混社会的都知道他。”
“他找我什么意思?”
“那你问问他,我也不知道。”
电话里老杨问:“不是,你找我什么意思,你明说。”
“见面说,我们不能见面吗?”
“你是干什么的?你跟我见面。就是你大哥加代想见我一面,也要提前几天给我打个电话。你知道我在哪?跟我见面。你直接说什么事吧。我考虑一下见不见你。再一个,老弟啊。你是个好社会的,你不懂规矩啊?你跟我是一个段位的吗?你大哥都得叫我大哥。你大哥都是我老弟。你他妈是加代的兄弟,你跟我这个语气说话呀?”
“那我就告诉你一声,你前几天在电影院打了谁?你是不是把一个女的打流产了?”
老杨一听,“那人是你什么人呢?”
“那是我弟妹,那是我兄弟。”
“你就因为这个事,你要找我吗?是这意思吗?”
“对。”
“这事你不用跟我说,你问左帅去。听明白听明白?我不认识你,也没听说过你。我手下的经理倒知道你是谁,但是不重要。左帅算有点身份,在福田开个大赌厅,够资格跟我说话。你算什么?小bz,毛头小子。卖什么的?这事我知道了。回头我跟左帅说。再不行的话,我给你大哥打电话。你问不着我,就这么地吧。”说完,老杨把电话挂了。
这一下无异于火上浇油。丁健开车来到向西村,在一个小二楼前停下了,“麻子,麻子!”
麻子一听,“哎,谁他妈喊我?”
身边的兄弟说:“好像丁健的声音。”
“是吗?是健哥吗?”麻子带着兄弟下了楼,“哎哟,我艹,健哥啊?”再一看,丁健的目光已经要吃人了。麻子问:“健哥,怎么了?”
丁健问:“你身边兄弟呢?”
“都在呢。干什么?”
“有十一连发吗?”:
“有啊。你给我那把还在。”
“来来来,把十一连发拿来给我。把你的兄弟带上,跟我走。”
“上哪去?”
“跟我走,上哪去!”
“哎哎,哎!”麻子把兄弟叫了过来。
上了车,麻子问:“健哥,去哪呀?”
“跟我走吧。”
“那一会儿去了直接开干吗?”
“你看我的。”
“哎,行。”
五辆车直奔老杨的公司。
车往公司门口一停,门里的保安队看见了,通过对讲机喊话,“楼上下来几个人!楼下来了五辆车。不知道干什么。下来十几个小子,往大厅里看,赶紧下来一些人。”
噼里啪啦下来二十多个保安,“队长,怎么了?”
“没事儿,都在这站着。我看这帮小子不对劲。”
丁健咔嚓一下把十一连发顶上了膛。麻子紧随其后。麻子一看地方,说:“健哥,我没别的意思啊。我不知道发什么什么事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啊?”
“怎么的?你不敢干啊?”
“不是,我有什么不敢干的?健哥,我跟你到哪儿,我都敢干。但是我跟你说,这个老板我见过,姓杨,叫杨庆涛,跟......跟代哥认识。”
